“相父这是?”燕王喜为难的看着姜子穆,他虽然事事依靠相父,可不代表他自己是个傻子。
这纸上满篇的理论虽好,可在这燕国却不一定行得通。
“王上觉得这纸上之言如何?”姜子穆捋了捋胡子。
燕王喜欲言又止,“相父,这些都是治国良言,可要实施下去却是艰难万阻。”
“王上说的不错。”姜子穆点了点头。
纪衡心里一咯噔,商量国家大事,这似乎不应该是自己能听的。
“相父,这是何人的建议,孤好似从未见过这人的字迹?”燕王喜好奇道。
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但凡上过奏折的,自己绝对认得出来。
可这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还带着一丝清秀,是自己从未见识过的。
姜子穆笑了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燕王喜惊讶的站了起来:“相父的意思是这篇治国之论,是纪衡所写?”
“哎呀呀,是孤的错,大才就在眼前孤居然都没有发现。”燕王喜懊恼道。
纪衡诚惶诚恐的起身:“不敢当王上的夸奖,学生只是小小举人,算不得什么大才。”
姜子穆沉吟道:“纪小子,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我感觉你的治国方略似乎有所保留?”
纪衡一愣,“丞相大人,试卷之上皆是学生肺腑之言,学生从未保留。”
纪衡在心里暗暗嘀咕道,这王安石就说了这么多呀,我可是一五一十的全写了。
姜子穆摇了摇头,“我看过你那首诗,满篇都是对为富不仁的憎恨。”
“可你在这通篇的策论,对这为富不仁的商人地主们,一刀未动,可不像你们法家的风格。”
纪衡一囧,丞相大人你这哪来的歪理论,我们法家像是那种携私报复的人吗?
什么叫我一刀未动,合着我得建议你杀几个地主老财,你才觉得是正常的嘛。
“丞相大人,学生确实没有什么针对富商们的策论,这篇策论已经是学生竭尽所能之作。”
姜子穆似笑非笑道:“真的?”
纪衡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可姜子穆并不打算放过纪衡,他相信眼前这个孩子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
在秀才试的时候他就能写出镇国策论,如今他早已经是举人,怎么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害怕什么不敢说。
如果此时纪衡能够听到姜子穆的心声一定会大喊冤枉,因为他真的没有藏私,王安石确实只写了这么多。
王座之上的燕王喜也开口劝道:“纪衡你放心,孤王保证这天下一定没人敢动你。”
“再说相父乃是堂堂半圣之尊,天下间除了圣人,谁能打得过他?”
纪衡腹诽道,别吹牛了,丞相还不是被妖族设计养了这么久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