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多数古神，感到无比庆幸，庆幸黑龙对他们并无任何杀意。

神龙族祖地。

龙道空看着散发淡淡无敌之势的黑龙身影，面色格外复杂。

他沉默许久，开口询问。

“为何放过他们？若你强势出手，定可击杀他们。”

黑龙身影不动，眸光平静，看向某个神秘方向。

许久，淡淡道。

“你觉得，这世间，是大义重要，还是种族重要？”

龙道空眉宇微蹙，流露不解之色。

“很难说，事无对错，无论选择什么，都有一定的理由。”

黑龙微微颔首，继续道。

“若这大义，关乎芸芸众生，关乎每一个时代的生灵，甚至是未来岁月的无尽众生呢？”

那一刻，龙道空沉默了。

隐约间，其内心惶恐，不安。

他不明白，黑龙此言何意，但绝对不是耸人听闻之言。

“道空，你记住，种族之争，天下大势之争，终究是小道，吾等的敌人，是他。”

黑龙缓缓抬头，目光冰冷，带着丝丝骇人杀意，看向天穹。

那一刻，龙道空露出惊骇之色，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难道古神界之外，还有更有强大的生灵？还有更为强大的天地？”

黑龙点了点头，面色复杂开口。

“是，那里存在更为强大的敌人。”

“所以吾放过了那些古神，因为终有一日，尔等需要团结一致，对付芸芸众生，真正的敌人。”

“而我……将替芸芸众生开路，让他们看见，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此言一出，龙道空面色越发惊骇。

“难道你也无法对付他们？”

黑龙：“吾……不够，道空，你记住，吾陨落后，未来岁月，将有一尊真正的帝者，继承吾之意志，继续这场战斗。”

“你好自为之，吾相信，你不会走错路。”

龙道空闻言，面色剧变，迫切开口。

“何意？你会死？怎么可能！！！”

“如今的你，无人可杀死你，怎么可能有生灵能斩杀你？”

黑龙苦笑摇头，轻叹道。

“你会明白的，时间不多了，吾有所感应，他们即将醒来。”

“先天神族，该显露于世了。”

话音落下，黑龙一步踏出，身前自动浮现一条神光大道，通往未知之地。

龙道空眼神复杂的看着黑龙身影一步步远去，口中喃喃轻语。

“先天神族……未来芸芸众生真正的敌人吗？”

“那你呢，你又是谁？为何不愿告知吾真相？”

黑龙身影彻底消失在古神界，他的声音，回荡在龙道空耳畔。

“因果太大，你承受不住，若先天神族出世，便代表吾身已陨，不必悲伤，不必替吾报仇，好好活下去，等待未来岁月的帝者，降临古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