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敌军兵马,须得探知敌军所思!”
“自我军取了南郡与长沙之后,便有了吞并荆南四郡之势。”
“敌军如此,非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以攻代守!”
“因此,无论是敌军的武陵、零陵兵马还是当阳所部,都在按兵不动。”
“不是他们不愿动,而是他们不敢动!”
“何以如此?畏惧我军之势也!”
“同理,刘表之所以要去求援刘焉、蛮族,亦是以为不敌我军之势。”
“因而在刘焉和蛮族出兵之前,我军便有可图之处!”
听着萧哲的分析,孙坚连连点头道:
“军师所言有理!”
“那我军当以何处作为突破口?”
萧哲听着,眼眸如睁似闭道:
“眼下我军第一所虑之军,当属刘焉兵马,他若出蜀,我军必然腹背受敌!”
“然则刘焉并非蜀人,治下蜀人皆有不服之人。”
“主公可派人进入汉中、蜀中等地,若刘焉出兵,则令人煽动张鲁与蜀地官员反叛。”
“张鲁此人在汉中威望极高,一经煽动必然反叛。”
“一旦蜀中人作乱,刘焉必然退军,此不足为虑也!”
“五溪蛮人,见财忘义,可服其军,难服其心。”
“此次前来,必出山道,可令一支疑兵埋伏山道之中,多做陷阱,拖延敌军速度。”
“蛮人虽受钱财,未必肯出大力,如此被阻,必然怠工,亦不足为患!”
“当阳刘磐,陈兵布阵,乃御守襄阳之屏障,我军未败,他必不敢轻动!”
“可遣一支兵马北与之对峙,料他不敢轻动。”
“故而我军突破之地,便在于荆南之地!”
听得萧哲转眼间就搞定了三路,孙坚已是大笑道:
“军师此三策可也,我军若行之,则可无虑刘焉等部。”
笑容之中,他又问道:
“那我军队这荆南之地等路,该当如何料理?”
萧哲见状,摇头一笑道:
“荆南虽有两路,实则一击可破!”
“荆南之地有桂阳、武陵、零陵三郡,可如今仅有桂阳与武陵出兵,主公可知此何故?”
孙坚摇了摇头道:
“不知何故,只知张羡其人似乎与刘表不睦,可能因为此故?”
“就是因为此事!”
萧哲撑起身来,凑前道:
“张羡此人屈强不顺,刘表之前入荆州之时,便未曾礼遇,由此羡深恨之。”
“之所以不出兵,便是在观望态势!”
“我已经写信与桓阶,让其出使零陵,言明利害,劝说张羡进攻桂阳!”
“主公可令程将军倾巢而出,以全力出兵武陵,待张羡回信之时,便可突袭武陵军大营!”
“如此,敌军不备之下,如何能是我军对手?”
说到这里,他已是放下蒲扇,一脸淡定道:
“只要我军如此行事,不仅南方危局可解,还可借势再取二郡!”
“如此局势,谈何危局?”
见萧哲如此模样,孙坚一时已是顿在原地。
沉吟了许久,方才感慨道:
“谈笑间定五路人马,军师果有神鬼莫测之能啊!”
“有军师献计,我何忧矣!”
如此笑着,他已然没了之前的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