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瞥了比自己年纪痴长了几岁的崔琰,没搭理他。
崔翟扭头呵斥儿子道:“闭嘴!滚回家去!”
崔琰重重跺脚,转身离去。
崔翟挽袖露出手腕,递给老医者诊脉。
华安不去管他们,自顾自带着雍客等几名亲卫在这郡守府内转悠。
清河郡郡守府的布置比之华安在信都的刺史府还要奢侈…
回想一路走来官道两侧嗷嗷待哺的百姓,再看看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假山流水,华安就来气。
崔翟或许无错,但整个清河郡的士族门阀们罪莫大焉!
当然,这只是华安自己的看法。
或许清河郡内历来如此。
但他就是见不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子刘宏荒淫,自己是没办法。清河郡一隅我华安还收拾不了?
那我这刺史还不如回家去卖药!
“雍客,你派人在这清阳县内乔装打扮四处暗查一下此地的官风民声,但有消息,速来报我。”
“喏。”雍客领命离去。
华安如今有亲卫五百人,这五百人统归雍客指挥。
老医者诊脉完毕,朝着华安点了点头。
华安招手让崔翟近前,吩咐道:“郡守,安排从事协助府外的兵卒们安营,另,准备准备清河郡内户籍名册,本刺史明日要调阅。”
崔翟拱手领命而去。
华安一来,清河郡内自然他最大,郡守府肯定归他的部下宿卫,一千名此行最彪悍的华安部下里三层外三层将郡守府团团护卫了起来。
余者九千人跟着此行副将钟庹在清阳县外三里地驻扎,三里地外的南门被钟庹派人接手镇守。
清河郡内各氏族眼看华安这是准备摆开阵势长期和他们耗下去的打算,顿时准备孤注一掷,和他拼命。
“诸位,那华玄冥领兵万人,咱们虽有两万乡勇,可要真和他厮杀起来,十有**会全军覆没。那些可都是和羌人,匈奴人厮杀过的悍卒,百战之兵,如非最后关头,轻易不能开战!”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出声稳住了群情激愤的众氏族族长。
“开战不行?那就投毒!他华玄冥根基不稳,拥兵不足一岁,只要除掉他,这万人必定土崩瓦解!”一个面目狰狞的壮汉谏言道。
“不可!”须发皆白的老人摇头道:“那华玄冥精通药道,汉仁堂更是他一手兴建,毒药未必能毒死他,且此种行为必定会引得其部下激愤,下下策矣!”
“张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您说该怎么办?”
“就是!张公,我们甄氏以您马首是瞻!”
“是啊!张公,您做主该如何!”
须发皆白的老者抚须而笑。
“诸位且宽心,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且再等等,过几日老夫亲自去会会他华玄冥!”
张氏统宗世谱中得姓郡望篇说:“挥,观弧制矢,赐姓张氏,官封弓正,主祀弧星,居尹城国之青阳,后改清河郡,此张氏得姓之由。”
发明弓箭的张氏,在清河郡这片自家地盘上,从来不怵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