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庆快步走到自己家,正想开一下院门呢,没想到里正拿着一摞纸正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庆哥儿,你回来的正好,今年你家的税单放在老太太手上了,上面写清了你家今年要纳的秋粮赋税,可千万别弄丢了,到时候交粮的时候要一并查验的。三天后县里来人收粮税,千万不敢拖欠,否则你要自己送往县里的。”
杨庆赶紧进屋,打开那张白纸,抛开古代文书,提炼出的信息如下:
“兹有明溪村民户杨庆,有上田十亩,每亩应缴纳秋粮三斗粮食,并二钱一分银子,共计稻谷三石,银子二两一钱。”
“我去!这赋税怎么又涨了?”
“里正,朝廷怎么又加了赋税?我们还活不活了?”
不止杨庆怎么觉得,隔壁倩丫头的父亲听见里正念了一遍税单,就知道赋税涨了,立马高声喊道:
每年要交多少皇粮国税,村民们心里都是有数的,多了少了自然能感觉出来,这一亩地虽然只多了一分银子,但是亩数多了,一点点加起来,对农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是县里传下来的单据,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里正,官老爷们什么时候收税,收多少税,我咋知道?一个個的就知道冲我发火,有能耐你朝县太爷发去。”
里正也是一肚子火气,一大早上发税单,一听说涨了赋税,自己不知道挨了多少骂。
但是他也觉得自己冤的慌啊,这粮税之事他说了又不算数,就是一个传话的工具人而已,要骂也应该骂县太爷和朝廷啊。
“唉~这个年怕是难过喽!”
杨庆感慨了一句。
“庆哥儿,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帮叔一个忙。“
杨庆还在想着加税的事,倒是旁边倩丫头的父亲沈大叔就笑着走到杨庆院子前开口说道:
“什么事?沈大叔你直说就好。”
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还有倩丫头面子在这里,只要沈大叔说的不是太过分,普通的忙杨庆还是愿意帮的。
“庆哥儿,你们家交粮的的谷子买了没有?”
杨庆摇摇头,自己这些天一顿瞎忙,还没来得及办这件事呢。
最开始的时候,官府收税只收谷子,后来改成了一条鞭法,官员们又只收银子,现在一条鞭又被皇帝废了十来年,我大明朝的官员收税却是银子和谷子全都要了,自己家里没谷子,肯定得买上一些用来缴纳秋粮。
沈大叔见杨庆摇头,心里更是开心,连忙说道:
“庆哥儿,我家的谷子你也是见过的,都是上上品,不如我卖几担谷子给你,让你好交粮,价钱就按市价就好!四钱银子一担,你说怎么样?”
杨庆看了沈大叔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这倒没问题,买谁家的谷子不是买呢?不过这价格?据我所知,眼下正是秋收的时候,现在的粮价要不到四钱银子一担吧!”
“庆哥儿,粮价往日里都是四钱银子一担,只是最近不是要交赋税了吗,那些粮商死命压价,才到了眼下这个价钱,你就帮帮叔吧。”
“好!乡里乡亲的,四钱就四钱,我要四担谷子,不过缴税的时候,沈大叔你得帮我把粮食搬过去,一切弄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