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菲看向阳台:“那一定是条恶狗吧？”

“差不多。”

陆源回了句，思绪也顺着她的目光飘向外面，却只见到阳台上的月季以及漆黑寒冷的夜空。只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在如之前般热切，有些平淡，也有些冷。

陆源认为这才是与林小菲最合适的相处方式，像个朋友一样。而不是她单方面的热情似火，而自己却无法做出回应。

她是一个足以让许多男人为之着迷的女人，只困在自己的心里未免太可悲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之前我不该用林雅婷来拒绝你，实际上我只是想找一个能说服你的理由而已。但这个理由显然不是那么光彩，我希望你和小婷不要产生隔阂。”

这是个解释清楚的机会，现在陆源和林小菲双方都保持着应有的理智。

“是吗。”林小菲低头看着水杯，有些失神:“我这两天冷静下来后也想通了很多，我们两人的关系也没你想的那么僵，我还是很喜欢小婷这个单纯的姑娘。”

“那就好。”

陆源喝了口水。

林小菲拿起手机，看了起来:“对了陆源，这是我这两天拍的写真，我发给你看看。”

“等下，我手机在书房。”

陆源起身去拿手机，林小菲则是直接坐过来他的身旁，撩起垂落的秀发，将手机递了过来，用手指慢慢滑动着照片。

陆源低头看去，那是一组婚纱写真，照片上的林小菲手捧鲜花，性感的身材撑起雪白紧凑的婚纱，长纱裙摆垂落鲜花红毯。舞台的灯光恰到好处的搭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圣洁而又极具诱惑力，那是一张让男人充满无限遐想的美丽脸庞。

好色是男人的本性，陆源也不例外，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拥有这种美，林小菲就像是风，吹来时你能感觉到它渗入你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那种触及皮肤的敏感，陆源想要抬手时，总会意识到风是飘忽的，而他触之不及。

而在此前的二十年里，这种虚幻的感觉陆源一直存在。他一直在寻找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存在，最后发现唯有记忆和知识是他能切实拥有的，也是他存在的证明。

“好看吗？”

林小菲期待地朝陆源看过来。

陆源点了点头，笑道:“美得不像话！”

“这还差不多。”

林小菲露出满意地笑容，同时将照片转发给陆源:“可惜他们只需要拍女款的婚纱，不然就把你叫过去了，让你也体验一把帅到爆炸的感觉。要知道光化妆他们就要花上两个小时……”

陆源想起以前林小菲也经常和自己吐槽着工作上的事情，他就坐在一旁默默听着，偶尔露出笑容回应。

那时的林小菲还是个风风火火的千金小姐，总会闯一堆祸让自己去收拾烂摊子。像是泼投资方冷水这种屡见不鲜。

而现在她已经能独当一面，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能饭后谈余的朋友罢了。

陆源察觉到林小菲坐得近了些，起身拿着水壶朝厨房走去。

陆源加了点水，插上电，而后站在一旁静静等着里面的水烧开，直到开始发出沸腾的声响。

林小菲眼神茫然地看了眼四周，而后站起身来，朝陆源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明天还有工作，得早点休息。”

陆源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四点，或许林小菲再等一会，就等等到日出，而后一起吃个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