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丽塔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
由此,她也真实的感受到了刘成的无奈。
的确,在没有任何依靠的前提下拉起这样的一支队伍,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
独立营与张贯一的抗联不同,他们主要是以游击战为主,而且由于常年驻扎在深山之中,对人员的管控也要相对熟悉一些。
而刘成这边则完全相反,他的队伍,就是要跟小鬼子正面硬钢的。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人员方面才更加不好控制。
为此,刘成已经制定了一套体系:每五名战士为一组,名为相互学习及监督训练,但是其中有一项硬性规定,就是一组的五人当中,如果有一个出现叛变等行为,其余四人都要受到牵连。
惩罚的力度视具体情况而定,不排除枪毙的惩罚。
尽管这条规定让一些士兵十分不满,但是刘成根本不予理会。
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
不想干?趁早滚蛋。
但是,想走也没有那么简单,想拍拍屁股就走,你当老子这儿是大车店吗?
正当布丽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郝大宝突然从远处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脸焦急的对刘成说道:
“营长,出事儿了!”
刘成一愣:
“出啥事儿了?老子的屋子又被人炸了?”
郝大宝苦着脸摇摇头:
“要是炸了间房子还就好了,是城里的百姓闹事儿,我们也不敢太过于强硬的阻拦,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儿,你看该咋办?”
刘成一听,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
自从宋哲元把这三县三旗交给他到现在,前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先是跟田中旅团狠狠的打了一仗,现在刚消停几天,怎么特么老百姓又闹事儿了?
“咋回事儿?说清楚!”
郝大宝气哼哼的说:
“也不知道这些百姓是咋回事儿,突然就跑到营区,嚷嚷着不让咱们在陶林驻扎,要么就答应他们免收三年的税。”
“哦?”刘成一听,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很明显,这背后有人捣鬼。
当时的老百姓,尤其是东北这一带,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怎么可能没事儿来找军队的麻烦?
再说,就算独立营离开这里,他们明年该交的赋税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怎么就非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找独立营闹事儿?
“营长,要不,你过去看看吧。”郝大宝试探着说。
刘成顿时把眼睛一瞪:
“这么点儿小事儿也用我亲自去?那我要你们是干啥吃的?你现在立即回去,在人群中仔细观察,把看着可疑的先给我抓起来,然后在百姓当中找几个人仔细询问一下情况,机灵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