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佐想骂人,朝着刘娥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陈推官,要不留下来吃个午饭?!”
刚到门口的陈尧佐一个踉跄差了点摔倒。
陈尧佐都走了,剩下的酒肆掌柜们自然也跟着走了,只剩下刘娥、赵祯还有郎中们。
“扑哧!”
看着陈尧佐的样子,刘娥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轻声呵斥道:“促狭!”
“您教训得是!”
钟珏拱手行礼,腼腆道:“小侄也不想如此,只是为了求活。”
“理解!”
跟着龚银匠东奔西跑过的刘娥表示理解,她点了点头道:“京城居,大不易啊!老身回去了,好好干钟小子!”
“是!”
钟珏拱手行礼:“小侄恭送!”
刘娥摆了摆手,“受益,把显微镜带着,咱们回家研究研究。”
赵祯喜出望外,抱着显微镜就往外走。
我靠!
钟珏一脸目瞪口呆,合计着在这等着我?
“钟郎君!”
刘娥和赵祯走了,可郎中们却没走,他们拉着钟珏道:“那个显微镜,能不能帮某等做几个?”
“没问题啊!”
钟珏满口答应:“只要诸位能弄来透明的水晶,某帮个忙又何妨?”
医学的推进,钟珏是愿意的,毕竟谁没个生老病死,现在帮点忙,以后用得上呢。
可郎中们却坐蜡了,透明的水晶,这得值多少钱?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
郎中们直接辞行。
这让钟珏有些郁郁,合计着都想打钟某人的秋风啊!
......
夏天的白昼很长,却总敌不过时间的流逝,夜晚很快来临。
钟珏朝着州桥走去,陈尧佐也在朝着自己的家里走去。
“官人回来了?”
陈尧佐刚刚进门,夫人便迎了出来。
“嗯!”
陈尧佐点了点头,脸色却不是太好看。
“官人是遇到事儿了?”
夫人一脸关切地问道:“可关系官人外放知府?”
大宋有一个惯例,但凡要升职的京官必然经历外放,所以外放对大宋的官员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
陈尧佐摇了摇头,“不影响,月底为夫就要去上任。”
月底啊,还有几天时间而已。
即将分离啊!
夫人由衷为陈尧佐高兴,却有些不舍,她慌忙给陈尧佐弄来了饭菜,还上了一壶小酒。
陈尧佐一如往常的小菜下酒,很快吃完了晚饭,朝着书房走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
正在读书的陈尧佐头也没抬。
“官人!”
走进来的竟然是夫人,陈尧佐转头一看,竟发现夫人似乎打扮了一下。
夫人有些扭捏道:“官人今晚能不能少看一会儿书?”
老夫老妻了,老陈同志哪里不知道夫人的想法。
他快速合上了书,夫人也顺势坐入了陈推官的怀里。
红入殷桃的薄唇缓缓递进,陈推官闭上的眼睛,正准备迎上去,却突然想起了白天看到的唾沫的情形!
霎时间,所有的情趣烟消云散!
陈尧佐忍不住骂了出来:“你大爷的钟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