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表情复杂地望着女孩，就这么看了半分钟，吴旋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他虽然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为什么好了？为什么出来一个这样的钱莎莎？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谁能告诉我？

路成嘴巴抿着，眉头皱着，就这么走了过去，走到钱莎莎面前，眼睛眯成三角，然后抓住了她的肩膀，试图想要说点什么。

“我只是回收了自己的人格面，”钱莎莎说，“徐卿就是基于我这个方法，把它拿到了外面，结合了自己的构想，形成了真实祝水风网络。不断地切换人格面，就是我维持精神稳定的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

眯起眼睛的路成突然瞪大眼睛，抬起手一巴掌呼在钱莎莎脸上，把她打的往后一个趔趄，周莲与吴旋都震惊的看着他。

“你他妈的骗谁呢！？”

“你真要这样你一开始就能醒啊你！”

“不就是蔑视我这个弱者吗？但你为什么要蔑视我呢？我他妈就这么卑微吗！？”

钱莎莎站起身，摸着被打的地方叹了口气，声音有点抖，“也……算了吧，根据那些徐卿说的，你不也想参加这个争夺战吗？你不是觉得自己也行吗？”

恼怒的路成愤怒道：“我他妈是想争夺啊！但我没想把人都搞死啊！徐卿在进行一种机械化杀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此时的自己与原本的自己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不同的，真实精神力真的把他治好了，就像万能的许愿机一样。

但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自己好像并不是自己，但现在他也不打算想那么多，抬起头看着钱莎莎他断然道：

“我连你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钱莎莎瞪大眼睛，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你怎么回事？”吴旋就这么看着他，“钱莎莎干嘛了？染头发了？”

“我一直在听，听完我才走的。”路成只留下这句话，就继续往前走去，往青石城内走。

吴旋又看向周莲，眼睛中有难以压抑的震惊：“他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这还是人？”

“我不知道……”周莲心烦意乱，路成像是掌握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真实武学——完成积蓄的他获得了庞大的力量。

就像……徐卿完成真实网络一样，路成肯定也是完成了一种真实武学，所以才会是如此！

据说每个完成真实武学的人，尤其是第一个，都会得到庞大的‘上升’，他们就是这个领域的支柱，是绝对的‘君主’。

每一种真实武学，都是一条君主的道路。

两人也继续往前，吴旋弄来一辆车，开起来也没能追上路成，他心底也不禁奇怪起来，人的腿能走这么快吗？

副驾驶上周莲瞳孔缩了缩，往前一指。

吴旋眯起眼睛，周莲指的地方有数具尸体就这么散落在地，残破不堪的尸体就没一具是完整的。

这些不完整的尸体，在路旁两边散落着，有机械素体，也有生物体，纷纷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创烂了一样。

说是尸体，地上那些玩意也不过是一堆残肢断臂，只是有的小，有的更大一丁点而已。

“别管那么多了，继续开！”周莲咬了咬牙，“现在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了！”

车子继续往前开，尸体也越来越多，死状也愈发凄惨，直至街道都被染红了，这样的场景太过恐怖，简直就是某些神学经典所描述的死后之地，十八重地狱之景。

血腥味从敞开的车窗外灌入，简直就令人作呕。

砰！忽然，半截身体就这么落在车前，吴旋一个打弯，差点创在马路牙子上，前面似乎有很多人，道路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不断有尸体被从堵住的人群之中抛出来。

人群之中，一抹透明的涟漪横扫而过，开车的吴旋整个人都愣住了，猛地踩下刹车，周莲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前倾，她拉着头顶扶手直起身体，眼前绽放的是血与肉的‘莲花’。

围堵的人群在顷刻间便纷纷爆裂，血如同喷泉一样抛洒上空中，互相之间的压力似乎太大了，就这么炸出来一个蘑菇云，只是这个蘑菇云压根就是鲜红色的，风向着车子这边，一道血色的墙壁迎面扑来，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就这么全都变成了红色。

不远处，踩着血的路成就这么往前走，仔细看他的脚轻微离开了地面，整个人是被一股独特的力量往前推着的，但杀红眼的他毫不在乎，数秒之间便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了。

越杀越多的人们已经全都不见了，阻拦的人都被杀光了，他也来到了二环之前。

他后方是三环大量的高楼大厦，五环基本都是七层以内的房子，四环基本都是十五层以内的房子，三环已经有很多二十多层的房子了。

无数栋高楼大厦里有无数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这边，地上的鲜血让车轮胎都不断打滑，空中的无人机呜呜呜，如同发狂的狂蜂一样飞舞着。

人们惊骇欲绝地望着一条染红的道路，这条红色的路仿佛从高新区插到了内环，长达数十公里的路在高中看去就像一条红色的河流般整个都是笔直的。

砰！吴旋把车里一个东西狠狠丢了出去，双眼死死地盯着车机屏幕，上面网上的讨论已经疯掉了，热搜前100全都跟路成有关。

两人了解到，青石在数日前就已经被徐卿全城戒严了，人们的情绪愈发郁结，那些在家里试图跑出去的人，都仿佛被路成一巴掌呼的不敢嚷嚷，只能在网上疯狂的扣键盘。

但是键盘抠烂了现实里还是那么干净，地上还是那么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