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戴春风因为‘红党叛徒’被杀,导致接盘失败,甚至连派去执行秘密任务的得力干将都遭遇刺杀,气的三尸神暴跳。
而陈迁则躺在‘制裁小组’在北平的临时办事处。
肩膀上的枪伤并不严重,只是简单处理消炎。陈迁不想住在医院,那地方人多眼杂,而自己又是枪伤,难免引起医生护士的注意。
身上披着皮褥子,陈迁和情报通讯小组的人围坐在一起,满嘴流油正在涮羊肉吃。
老四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走进来:“羊蝎子来了,陈长官您多吃些,食补同疗啊!”
当炖的极烂的羊蝎子端上桌,陈迁一只胳膊打着绷带,另一只胳膊举起筷子,从砂锅内夹起一块骨头。
“过分了!陈恭澍组长和行动队员们在通县卧冰爬雪,而你却在这里弄上这么多吃的,实在是过分。”
老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长官,您是伤员,应该吃些好的。”
一口咬在羊蝎子上,陈迁含糊不清道:“破例一次,这羊骨头炖的好,大家来尝尝。”
“好吃!好吃!”
碗中羊肉片堆出小山,邓冰眼睛放光,伸手夹住一块上好的羊肉,咬上一口满是幸福。
“少吃些,这是给长官的。”老四毫不留情训斥道。
邓冰闻言红起脸,害羞的低下头,就连手中的筷子都低落几分。
“没关系,大家都尝尝。”陈迁招呼队员们吃。
跟马汉三打了声招呼,陈迁便回来。至于剩下的制裁工作,就得交给陈恭澍处理,陈迁已经向戴春风发报,说可以从‘二张’手中获得殷汝庚的行动轨迹。
只要掌握殷汝庚的行动轨迹,随便陈恭澍用什么方法进行刺杀,至于刺杀完成后能不能全身而退,这不是陈迁能插手的事情。
自己只负责情报统筹和联络,行动工作是陈恭澍负责,若是自己插手指点,就有点逾越职权的味道了。
“这么香,吃什么呢?”
屋外,不知何时马汉三出现在门口走廊,负责外围安保工作的特务站在他身后,眼神询问陈迁是否动手。
陈迁丢下筷子,胡乱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酱料。
“哟!马长官,您怎么来我这小字号了,要不吃点?”
马汉三笑着摆手:“我今日是没有口福,刚刚才吃过。”
其身后的特务见陈迁叫马汉三为‘长官’,随即放下警惕,走去外面继续警戒。
陈迁起身走出房门,却看见院内枯树下站着一位锦缎棉袍男人,头戴礼帽,鼻架墨镜,手中提着公文包。
看见陈迁后,男子摘下头顶的黑色礼帽,微笑着拱手。
“陈长官,许久不见,可认得在下?”
陈迁快步上前:“孟副官,您好。”
那人正是张庆余的副官长,这次化妆前来,大概是来打前站,为‘二张’和华北军政长官们接头搭线。
孟副官急忙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张总队长给您的感谢函,若不是陈兄弟舍身犯险,我大哥不知何时才能向政府以表忠心。
听闻委员长亲笔修书,我家兄长感激涕零,还是多谢陈兄弟相助。”
陈迁接过信件:“为国而已,唯尽忠心。二张将军言重,请向张总队长转告在下敬意。”
“兄弟我定会转告。”
孟副官转身向马汉三说道:“多谢马长官暗中护送嫂嫂和玉珩侄返乡,此恩难忘。我家兄长志以为国,唯独放心不下嫂嫂和玉珩侄,还望马长官多多照顾一二。”
马汉三拱手一礼:“请张将军放心,我定会派人多多照拂夫人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