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唰——
黄霞娘背对着正堂的门扇,坐在凳子上,用磨刀石,来回磨着刀。
而她的身边,已经磨好一把柴刀、一把斧头、一把吴里长屋里藏着的匕首,以及两把从二栓身上搜出来的两把刀。
这两把刀很有意思,一把短刀,一个半臂长的刀,可这两把刀都是弯刀。
黄霞娘没见过这种刀,但只要能用就行。
哗啦——
黄霞娘把水倒在刀上,又开始来回磨刀。
不知磨了多久,她是把所有刀子都磨完、磨到锃亮、磨到吹毛断发后,才停下。
看着一把被刀子削断垂落的头发,黄霞娘满意的点点头。
片刻后,她拎着木桶,提着刀子,朝着那堆人走去,目光在人堆里来回扫视后,是瞄准了黄贵禄。
嗖!
一刀下去,直接把黄贵禄的一只耳朵给割了下来。
啊,黄贵禄没能分到多少药酒,此刻是被剧痛弄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黄霞娘,又看看正堂里的被绑着的一堆人,有片刻的迷茫:“唔唔唔?!”
咋回事?
不是在高高兴兴的吃宴席吗?
咋突然就成这样了?
难道是他喝酒睡着了,此刻正在做梦?
黄霞娘拍了拍他的脸,给他醒了醒神后,又手起刀落,嗖,一刀割向黄吴氏,竟把黄吴氏的鼻子给割了下来。
鲜血流出,鼻子掉了下来。
黄贵禄:“……”
啊啊啊啊!
他吓得惨叫,可惜嘴巴被死死堵住,只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
又自我催眠……霞娘把娘的鼻子割掉了,这一定是他在做梦,现实里,霞娘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对,做梦,是在做梦。
然而……
黄吴氏被疼醒了,不断挣扎着,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黄贵禄愣住了:“……”
娘醒了?
娘看起来很疼。
难不成,娘的鼻子真被霞娘割掉了?
黄贵禄想问,却不敢问。
黄吴氏疼了片刻,终于是疼得清醒了,目光狰狞,瞪着黄霞娘:“唔唔唔!”
恶毒丫头,你竟敢对老娘动刀子,快放开老娘,否则老娘要你命!
黄霞娘看着不断挣扎的黄吴氏,平静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笑来:哈哈哈,这毒妇竟然也有这般气急败坏的时候。
黄霞娘欣赏了黄吴氏的痛苦一会儿,是转向吴家人这边,她手起刀落,一下就割下吴里长的两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