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都完了!”
“山贼?”王煜阳皱起了眉头。
他确实是听说过安平县附近有几伙山贼,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们产生交集。
为张海川到了一碗热水,他轻声道:
“没事,川哥你别急,慢慢说。”
一碗热水下肚,张海川的面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但他眼中仍是带着些许绝望:
“前些日子,店里亏了不少钱,正好张家有人生病了,重金收血参,正好我爹生前的老友中,有个人有路子能弄到,只是要花不少钱。
眼见店里马上周转不过来要倒闭了,我心里一急,便找人借了笔钱,托人去弄株血参来,所是卖给张家,倒也能赚不少。
可谁知……”
说到这里,他面色更加阴暗三分。
“胡麻子,胡麻子在半路把我的货抢了!
我不肯给,被他一刀劈下马。”
听到这里,王煜阳已对这件事情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沉吟一瞬,他轻声道:
“你可记得是在哪被劫的?”
听他这么问,张海川忽然激动起来:
“我记得!
被劈下马之后,我倒地装死,这才躲过一劫。
胡麻子他们以为我死了,将马牵走后便离开了。
他们几个走了之后,我偷偷跟着他们,一直跟到他们山中的老巢,这才折返回来。”
王煜阳眉头一皱:
“报官了吗?”
张海川摇摇头,目光中射出一抹愤懑:
“狗屁的官,都忙着在家里调戏小妾,哪有时间管我们的事!
我见报官无望,便想着让放贷的人宽限两日,结果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你们,估计我已经横尸街头了。”
说罢,他忽然又笑了起来:
“罢了,马上店面便要被人家收了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被胡麻子一刀劈死!
你们去吧,不必管我了,张家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基业全败在我手上,我也没脸活着了!”
见他激动起来,王煜阳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这有什么,不就是货被抢了吗,我帮你抢回来便是。”
这话让他身旁的两人一怔,接着张海川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小阳,你以前生病不知道,那胡麻子不是什么小人物。
安平县悬赏他的人头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可直到今天他不也是好好的吗?
倒是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去了,可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王煜阳倒是来了兴致:
“哦?还有赏金?”
“怎么没有?胡麻子他们几个,每个都值好几两银子呢!”
这话顿时让王煜阳眼前一亮,得,这是老天给自己送银子来了,怎么之前自己就没想到呢?
将枪法练至小成后,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有些入不敷出了。
越高深的武学,对人的消耗越大,像是养生拳,他一口气打个上百次可能都不带喘气的。
可枪法,他能练四五个时辰就顶天了。
这还只是基础的武学,若是以后要练更强的武学,恐怕消耗还会更大。
练武,对人的消耗极大。
目前光靠吃饭已经有些难以补上练武的消耗了,正因如此,他也不敢练得太快。
这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解决办法也很简单,补气血的药酒,一两银子一瓶,至少对于他来说,暂时是够的。
之前他还一直为这事发愁,想买药酒,但是银子不够。
没想到,今天却是有个意外之喜。
以现在的他,对付几个小山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下手不能太重,不然把脑袋打爆了,领赏的时候官府怕是不认。
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张海川,他心如明镜。
看来这趟贼巢,是非闯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