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区区在下,也是不久前听得江湖传言,才知我承天观中,竟还藏着那么紧要的物事。”
赵子业说完这长长的一番话,将昭宪顾命缓缓卷起,向曲蒹葭一举:
“曲帮主,百鸟朝凤之会,你棋高一着,在下自愧不如。你煞费苦心,只盼能练成降龙术,重振五凤帮声威。可就算得到了它,又有何用?”
曲蒹葭轻轻叹了口气:“不错,我既非太祖子孙,又身为女子,这降龙术虽然霸道,于我却毫无用处。”
赵子业将诏书放回怀中:“百余年来,我承天、九华两派,十几任掌门,无不谨记祖师遗志。两派约定,若遇良机,便在太祖子孙中择取一名贤良俊才,相天时而举义兵,归大位于太祖一脉。”
刘蓬风冷冷哼了一声:“这位贤良俊才,想必就是阁下!”他声音洪亮,震得屋梁上的积尘扑簌簌地掉落。
赵子业胸膛一挺,神色傲然:“不敢当。”
“可惜你既不贤、又不良、更无半分才华。”黄鹤目光在他一张丑脸上转了转,“这个俊字吗,倒是有些沾边。”
赵子业脸一沉:“油嘴滑舌,亏你还是前辈剑客。”
曲蒹葭道:“当年清泰老道鼓动我外公造反,后又诬他勾结西夏。所作所为,原来皆是为了创出你口中、还大位于太祖一脉的良机!”
赵子业点点头:“五凤帮当年拥众数万,雄踞巴蜀,若能为我所用,实是一大强助。可叹曲大明虽名声在外,却是个胸无大志之辈。”
杨大海冷笑道:“清泰这王八蛋夺下我丐帮权柄,老花子先前只道他是想自己坐龙椅,却万没想到,他是为了把你扶上大位。
这位师兄于你真可谓是至情至义,你亲手送他归西,也可谓是情义深重。”
赵子业双眉一揪:“我自年幼,便蒙师父德天、师兄清泰养育教诲……”
口中说着,年少时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地涌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