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青年仰头愣怔地注视着她,眼中的世界从模糊逐渐清晰,
这还是第几次,以被保护地姿态被人护在身后,
江华琳以为他还没清醒过来,过去拉住他手腕,刚碰上时对方瑟缩躲了一下,
她凝眉,强硬的拉住他,这才发现他似乎消瘦地厉害,那手腕任细脆弱地可怜,感觉稍微用力都能折断。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莫名作祟地思绪。
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文府大门,她走的很慢,步伐却很坚定,
“说了堂堂正正走进去就堂堂正正去见,跟我走。”
文柏聿低垂着头,眼光落在两人相交地手上,眼神晦涩,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间,
他真虚伪。哪怕说的在冠冕堂皇,可真到了这时候,他根本甩不开她的手,
他想,请让他在贪心这么一小会儿,如果死后真有十八层地狱要他还债,文柏聿会心甘情愿地认下,绝不反抗。
........
聚多才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淡,舌尖微顶了下牙龈,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这才罢休,
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肚量!
有了聚多才地伶牙俐齿,文父这边辩不过这人一张嘴,一群人一步步接近,周围人抵抗不了逐渐四散而开,就在文父想要妥协时,
玄厌从门后人群中走出,手一抬,清脆的铃铛作响,视线冷冷地与江华琳对视,
“我一直在文府,我可以作证,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江华琳皱眉,另一道声音懒洋洋传出,“我也可以作证,”
夜阑从另一边抱头走出,与玄厌分头而立。
玄厌眸子扫过女孩紧握住后方男人的手,眉头紧锁,克制极大力气没上前撕烂这阉奴,
“一个苗疆少主,一个受宠皇子,说的话应该比一个商人可信不少吧?”
........
江华琳察觉到手上挣脱地动静,回头一瞪,不准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我来!
青年被瞪地一僵,莫名看懂了她眼神的坚决,沉默片刻,便放任她作为。
夜阑气急败坏,他原本在现代世界也是受尽宠爱的贵公子,基本上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哪怕是被迫绑定来到这里,基本上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被撬墙角,还是个没根的男人。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脱离系统,毕竟,夜阑可不想在发生上次丢脸的事,一碰女孩就吐。
他每天想办法与系统周旋,与皇帝大臣周旋,想办法在朝中立足,想办法通过其他途径获取气运,
......系统告诉他,只有他最后登上皇位,才有可能解除绑定。
他做了这么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能一劳永逸跟她在一起吗?
可现在呢,两人的眉目传情更衬托的他像个一厢情愿的小丑。
夜阑瞬间阴阳怪气道,
“上赶着倒贴一个太监地,我还是头一次见。”
聚多才察觉到女孩目光,挑了下眉,无可奈何地摊手,别看我,能做的我都做了,我可没有办法。
江华琳不客气的回道,“关你屁事!”
其他人眼色一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文父更是冷哼着等着看三皇子发火,一个受宠的皇子,一个未来板上钉钉的国师,真以为那个阉党能时时刻刻护你呢?
哪知,“你...你凶我。”
夜阑不可置信,眼眶微红,指着他问,“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太监凶我?江华琳,你好,很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他愤怒的一甩袖子,骑马怒吼甩鞭子离去。
说完,全场寂静无声,.......!!!
文父等人的表情简直像吃屎一般难看,你有本事把你骂马儿的力气用到她身上,我们都不至于这么无语。
江华琳也在怀疑人生,这货,真的是男主吗?长了一张凶人的霸总脸,性子这么软。
聚多才笑眯眯地看着,
“哎呀,三皇子走了,我说玄少主,没看错的话,你刚刚是从外面走来的,是从哪看见那位贼子的啊?给我讲讲呗。”
闹吧闹吧,最好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这场局都不会波及到他。最后他好趁机将人拐跑。
玄厌冷着脸一下就锁定关键,
“文总管,你好歹以前也算是人子,虽然脱离关系,但今天真的要带人闹得你母亲不安灵吗?我还没见过有哪个做人母地想认一个太监做儿子的?”
玄厌声音陡然变大,“你难道死后还要你母亲蒙羞吗?”
文柏聿眼神一颤,是啊,他是不是太自以为是呢。
还没等他开口,一阵鼓掌声啪啪响起,江华琳笑眯眯回望,“说的真好,我听了都忍不住信了。”
女孩脸色一变,目光扫向在场众人,那些人眼光不乏带有嘲讽和揣测地恶意,这些目光如针一般刺在她身上,
说实话,这要换了以往的内向她,早就害怕的说不出话。
大学辅导员曾告诉她,“内向挺好的,你不用迎合别人,但到你发言时,一定要勇敢。”
正所谓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
人可以内向社恐,可以慢热,甚至于不合群,但论到表达自己看法时,一定要勇敢。
我们每个人都不需要迎合别人,但是在涉及自己权益或者自己需要独挡一面时,要敢于站出来。
玄厌敏锐地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江华琳表情平静,她轻轻掀开眼皮,冷冷地扫了一眼他,那眸底地冷漠刺得他心底深疼。
女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