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一个太监,还真说不准她就好这一口。
他莫名想到初见江华琳时,对方对他上下其手地模样,
“你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可以,可是口说无凭,你们不是最注重誓言吗?拿你先祖长辈起誓,说你对从未对她起过心思,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靠近半分。
否则,你便不得好死,你的祖宗门也会因你蒙羞,在地上也不得安宁,被人扒尸鞭挞。...”
文柏聿声音阻塞,尽量平稳道,
“不需要,这种事情,端看如何做就好了,没什么实际意义。”
柳芊芊在旁帮衬道,“我觉得三皇子说的有道理,不管有没有意义,至少心里有底,不是吗?”
文柏聿听出两人地不容拒绝之意,面上倒是沉着冷静,可心中早已越发慌乱,语气艰涩道,
“我.....”先祖吗?母亲,祖父祖母们?....
夜阑沉下脸,逼迫道“怎么,不敢说?还是说,你和江江当真是外人.....”
“不,不是。”文柏聿急切打断他,
可是,长辈...先祖....我!!
柳芊芊微笑,“我到从未见过拿人祖先说事的,三皇子当真好教养。”
“文公公,我们不欲为难,大家能聚在一起都是为了江江好。这样吧,你拿你自己起誓也行。”
自己起誓。
对面男人紧绷得身体此时瞬间放松下来,几不可察地勾起唇角
他未发一言,当着两人四指闭陇。
“文柏聿向天地起誓,和江小姐从未有过私情,奴才感恩江小姐,对她只有敬重,从未越拒过一分一毫。奴才也从未对.....起过龌龊得心思,”
“如以上有假话,奴才代代受尽千刀万剐,死无....”
“死无什么?死无葬身之地吗?”
誓言被打断,文柏聿惊讶回头,
女人带着微笑现身,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可只有熟悉她得人才得知对方此时积压着一堆怒气。
江华琳深呼吸一口气,先冷静的让人下去,并吩咐一些人守着院子。
毕竟,再怎么没有理智,以这几个人的身份一举一动都能被放大分析。
过去时先是瞥了一眼玄厌,对方回以无辜地表情,
呵呵,这么偏僻地一个假山,还真是难为你小子呢?
这小子突然将她院中地人打晕,美名其曰说带她看戏,结果就是搞这出!
柳芊芊和夜阑脸上几乎同款惊慌失措,想要上前解释时又被身旁得阿大这些人拦住,
玄厌?狗东西,记住你呢。
玄厌跟在后面,接收到两道极为阴毒得目光,心情极好,一群蠢货!
夜阑冷静下来,讨好一笑,“江江,你听我说,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不料,江华琳还没开口,另一道声音制止
“够了,”,柳芊芊手指着夜阑痛心道,
“三皇子,早跟你说了,不要这样,你就是不听。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夜阑嘴里得话呛住,抬眼发现
柳芊芊不知何时离他三丈远,还一脸憎恶的表情看向他,好似对他得行为极为不齿。
却又在下一刻对上江华琳时迅速换脸,一副柔弱无依,小白花被胁迫得模样。
“江江,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呢。”
夜阑和玄厌......!!贱人!!
旁边的文柏聿倒是一愣,随后不由哂笑,
看来,他得重新估算她在这位柳三小姐心中的分量?
柳三小姐聪慧,在后宫中有极深得人脉,也极为得民心,素有雅名。
更重要的是,据他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柳小姐手上至今握着几十家生母留下得遗产铺子,
在柳府有极高的话语权,在他们家,除了柳父,相比于整日流连花街得庶子,柳芊芊才是说一不二得二把手。
青年垂下眼,这样的人,能陪在她身边,真的很好。
……
“有没有事?”江华琳走到他面前,蹙眉问道。
男人摇摇头,神情平和。
江华琳没发现自己衣角尾上一只黑色小虫顺着隐蔽的衣角爬进男人鞋上,缓慢向上爬行,最终很快消失不见。
玄厌微笑的立在身后,食指不动声色动了动,眼里划过一丝晦涩。
如今形势,暂时动不了他,但,一个太监,
有什么难以启齿地毛病太过正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