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琳心里发堵,连声安慰,“好,我不过来,我不看你,我就站在这,你别害怕。”
“你...”
余光扫到福来从另一侧赶来的身影,她瞳孔一缩,大抵也清楚原因。
“这是?”
福来慌张的想藏住,眼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拿的是麦秆子和五尺长白布
时间仿佛凝滞在此刻,男人大抵也清楚她猜到了,沉默...死寂...
“带她离开。”他声音很轻很淡,却令她酸楚。
江华琳脑中胡思乱想,是掉头就走吗?还是说些什么?不说这人肯定又要胡思乱想,
说实话,在看到这一幕时,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更多得反而是抑制得心疼。
对,心疼..
江华琳捂住胸口,这才恍惚中承认一个事实,她好像...喜欢上他呢。
福来默默上前行礼,将她带离这里。
江华琳紧咬嘴唇,但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得好时机,只得拉住即将离去得人,
语气有些哽咽,语无伦次得解释
“我知道这次是我冒犯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但请你告诉他,我这次离开,绝对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我不知道,”
“福来,麻烦你告诉他,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很多事情没告诉他,拜托,请他不要躲我,我希望...我还能再见他。”
福来没想到她竟是这副反应,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也没有厌恶嫌弃,有的只是满满得心疼和悔意,
他抓紧托盘,掩住眼里得艳羡妒色。哑声道,
“好,江小姐放心,奴才一定会转达得。”
......
江华琳抹掉眼泪,却意外瞥见脚边一只死去多时得虫子,
有点眼熟,这是?
混账王八蛋。.....
*
“总管?”
“......我无事,她走了吗?”声线从容冷静,仿佛无甚大事。
“嗯,已经吩咐下去呢。”福来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劝劝,
“.....那.好,这次的事多谢。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福来神色纠结,手握紧成拳,嘴边的话张了半天最终没有开口。
低眉应答,“应该的,那奴才先下去。”
等人走后,不知过了多久,文柏聿缓缓站起身,慢慢踱步向外走去,
路黑,不小心被鹅卵石绊了一跤,踉跄向前,幸得一小太监及时扶住他,这才避免摔倒。文柏聿向他道谢,拒绝他得搀扶,坚持一个人走回去。
路上走的极为缓慢,刚进宫时,由于刚开始伺候人不熟练,时常被贵人罚跪,膝盖就此落下病根。不过后来江姑娘来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每天强迫他针灸敷药膏。就这样慢慢的,倒也好上不少。
但上次为见母亲,又是在雨中求跪一整天。从那之后,好像又开始复发起来。
男人抬头看了眼上空地沉沉夜色,无月无星。寒凉孤寂,如从深渊而来。草地染湿他得衣服,膝盖处传来刺骨地寒意,疼的入骨髓心。
但他脸上面无表情,全然不在意受伤得腿,
“所有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满朝青年才俊,有哪个是她挑不得的?”
.....
行至景阳宫,青年立在门口,推开,由于受不住寒风,捂唇咳嗽,明明疼的不行,房子的轮廓在他眼里逐渐模糊,还混杂着咸涩的液体 。
是啊,
他...怎么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