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睁眼瞬间，陈平的无尽分身齐齐颤粟了起来，那是一种来自于神魂深处的颤粟，是面对天敌时的绝对惶恐。

此时此刻，陈平只觉女子仅需一个念头，自己便会灰飞烟灭一般。

从来没有任何时刻，让他如此深感无力与绝望。

“在本尊陨落前，你可不可以回答本尊几个问题？”

陈平努力保持着镇定，直视着女子。

他的声音，破天荒的第一次颤抖了起来。

语气，也失去了往日的强硬，被动的带着祈求味道。

他知道，这是一种来自于高次源生灵对低次源生灵的无形压制，这种软弱的表现是不受他意志控制的。

女子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哦？从来没有次源生灵在我面前，临死前还能保持你这般程度镇定，你有些令我惊讶了！”

“很好，看在你曾用天命九龙气韵养我一段时间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过后，你可以消失了！”

一听这话，陈平暗自松了口气，想了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好，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曦！”

女子淡淡道。

“曦？”

陈平不由得看向女子眉心的那个古老“曦”字印记，暗道莫非这些始源生灵的名字，便是眉心处的印记显现吗？

“好，曦，你们始源世界，为何会爆发那场大战，我记得你便是在那场大战中掉落次源宇宙的！”

陈平稳了稳神后，继续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曦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后回答道：“这个问题你这等蝼蚁本不配知晓，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过你回答三个问题，自然不会食言！”

“那场大战名为“序列初始”，是一场争夺初始序列的战斗！”

说到这里，曦的眼中闪动出强烈不甘，怨恨无比道：“原本我可以夺得一个初始序列，可惜我被那家伙暗算了，我恨死他了！”

一股滔天恨意弥漫开来，将龙渊直接震成了虚无。

陈平与曦出现在虚无空间中，任由时空乱流席卷着他们身躯。

陈平充满了无数困惑。

他已经跟曦交过手，领略到了始源生灵的强悍，想不到如此强大的存在，竟然还要为争夺初始序列爆发战斗。

初始序列是什么？

不由得，陈平好奇的看向曦。

曦看透了他的想法，摇头道：“你的第三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你可以换一个问题！初始序列这种东西不是你这个层级的蝼蚁所能了解的！”

陈平苦笑不已，只得止住询问初始序列念头，转而问道：“好，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化作林雨菲的模样？难道你本身便是这样吗？”

听到这问题，曦神色古怪的注视着陈平，“你死到临头，为何会问出这等毫无价值的问题？你难道不应该继续询问有关始源世界的一切吗？”

“毕竟你这等蝼蚁，唯有这次机会才能了解到始源生灵！”

在她看来，陈平应该对始源世界有强烈好奇心才对，不曾想陈平的最后一个问题，竟然与林雨菲有关。

陈平自嘲一笑，“本尊都要消失了，知道更多始源世界之事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