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回非洲。”末了索旺达还是开口了,也不知道是说给亚历山德拉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亚历山德拉坐在那一边让手下缝针,一边稍稍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索旺达看懂了亚历山德拉眼神的意思,“我知道,我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但至少回到非洲,能让我安心一些。”
亚历山德拉鼻孔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然后不再理会对方。
“欧克,欧克,我知道你们从来就看不起我,当初在昆仑就是,但现在已经不是黑奴时代,多少给我放尊重一点,小心我把军队开来纽约灭了你们。”
索旺达暴躁的站起身来,一脚将凳子踢飞出去,撞碎了诊所的窗户,然后在房间里来回走来走去,末了又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博徒这狗东西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亚历山德拉,于是用眼神看向一旁的手下。
手下说道:“博徒先生已经联系不上了。”
“马惹法克!这家伙肯定早就躲起来了,桑木浮碧池(son-of-bitch)”
“不会。”亚历山德拉用漏风的嘴免力发声,一脸严肃的摇头。
“你是说?”索旺达见她表情,也是反应过来,脸上的暴怒情绪马上就下去了。
亚历山德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眼神里也满是恐惧。
“我受够了,我要回非洲,立刻就走,现在!”
索旺达快速向门口走去,拉开门,动作又立刻停了下来。
门外的夜色中,站着一个老者的身影,手扶一根棍子,戴着军绿色的檐帽,此时正抬起头,一双发白的眼睛从帽檐下露出,明明是个瞎子,却好像能看见门边的索旺达。
“该死!”索旺达立马关上门,“怎么今天晚上尽是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后门在哪里?”
亚历山德拉也马上站了起来,示意自己的手下先拖着对方,她和索旺达两人向后门逃去。
索旺达开启了他的黑人天赋,嘴里巴巴巴的不停咒骂,都不带一句重复的,脚下却是一点都不停留,跑得飞快。
后门一出来就是一条小巷,如今已经是深夜,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他们也不敢往街上跑,因为小巷挨着的街道转个弯就是诊所的正门,只能继续向着巷子深处跑去,先甩开那个老家伙再说。
“别骂了,你的声音他会听到。”亚历山德拉已经勉强能说话。
“马惹法克!我们为什么要怕他,那个女人也就算了,这个老瞎子也追着我们跑算什么?”
索旺达停下来在原地暴跳如雷,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亚历山德拉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同样是恐惧,但对方此时就像是一个被吓坏的小孩一样,失去了往日该有的体面与冷静。
“那伱留下好了。”亚历山德拉有些讥讽的说了一句,打算丢下对方独自逃离。
索旺达突然不说话了,看着她身后瞪大了眼睛。
亚历山德拉转过头。
刷!
刀光闪过。
亚历山德拉的表情凝固,脖子上缓缓显出一线血线。
她的身体在原地僵了一下,然后跪地,最终向一旁侧倒,头颅与身体分离,咕噜噜滚到了索旺达脚下。
“邪恶之辈终究会被圣洁所净化。”
瞎眼老者一手持棍,一手持刀,站在亚历山德拉的无头尸体前,冷酷的说道。
索旺达冷汗直冒,也不敢与瞎眼老者对战,转身就跑。
瞎眼老者跨过面前的尸体,正要追上去,突然一根棍子呼啸着从上方屋顶向他砸来,老者只能先抬起手中的刀将其磕飞。
一个身影从屋顶跳了下来,一条头巾将来人的半个脑袋都包了进去,只剩下鼻子和嘴巴还在外面。
马特·默多克挡在老者面前,愤怒的说道:“请停止你的残忍暴行,棍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