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恬恬愣住了,手指不自觉地握着衣角,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一旁的林豆豆在听到这句话时,也收起了原先的吊儿郎当,眉眼间一派严肃。
红灯忽闪的急诊间,邓述修和一群医务人员,急急地跑向一列列呼啸而来的急救车,熬红的眼睛里,是不知疲倦的专注。
谷恬恬皱紧眉头,心颤地看着今晚的新闻联播,越看心越往下沉。那里循环播放着,林南高速公路,发生一起恶劣的交通追尾事故。一辆红色法拉利,带着拼死的绝望,执着地撞向前方的军绿色的越野车,越野车在紧急踩刹车时,与承载着30名游客的旅游大巴相撞,冲向翻滚的大江中。
生死未明!
卢溪关掉ipad,语气也没有刚刚那般刻薄,她看向失神地谷恬恬,轻轻叹气道:“我不会去问你今晚去了哪里,更不会指点着你的额头,一遍遍地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你要记得,在你儿女情长,举步维艰时,邓述修能放下所有地不如意,头也不回地奔向医院,奔向那些患者,还有你的父亲,我相信,六年前的那一切,他永远都不愿意回忆,更不愿意再回到这片故土。可是,他回来了。”
谷恬恬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口袋里的戒指,为自己的狭隘而愧疚,她怎么就把自己逼到这副田地?
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孤单地伫立在窗边,他握着手机,刀刻般的面容里,藏匿着巨大的仇恨与痛苦。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旋着林豆豆刚刚对他说的话,“BOSS,谷思邈回来了。”
终于要回来了吗?
他看向桌上心形绒布包装地精致钻戒,轻蔑地抓起,大力扔向垃圾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