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9章 火枪(2 / 2)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首页

这一点,其实与床弩设计中,弓弦对弩箭作用的距离长短是一样的道理。

故而理论上最好的火炮应当是炮弹射出炮筒时,火药气体恰好力竭,如此便可让炮弹得到最大的初速。”

“哦!我明白了。如此说来,火药量并非越多越好。而且,火药的成分也可以适当调整,以适应炮弹速度。”

赵真如获至宝,仅仅听着公孙度的讲解,便就想到其中一项解决办法。

“还有呢?”

“既然火药气体在膨胀中力量衰减,那么为了缩减重量,从炮尾到炮口的炮管壁厚应当是缩减的才对。只是应当如何确定它的壁厚呢?”

赵真一时间像是进入了只有他个人的世界,面上又哭又笑,过了将近一刻钟他才回过神来,当即面向公孙度拱手道:

“多谢主公解惑,对于火炮设计之任,仆想到一人,此人天纵奇才,才能胜仆百倍。”

公孙度本以为赵真看完火炮的内里原理后,会重新振作,没想到对方却在自己跟前举荐起高才来。

“哦?此人是谁?竟然让你也甘拜下风,”

“此人名叫方陌,乃是徐岳徐公同门,现为沓氏造船厂的设计试验主事,据说他一人主持了沓氏造船厂的整个试验室的建立。

而今沓氏造船厂的新船,几乎都是经由试验室之手研发制造,沓氏造船厂这几年的强势崛起,少不了这家试验室的助力。”

说起这位方陌,赵真脸上多了些与有荣焉,因为此人虽然出身士族,可因为酷爱术数,又痴迷木工,早早将自己视为了墨翟一脉的传人。

“哦?若你所言为真,此人倒真的是个大才!”

公孙度印象中沓氏的确有这么一个试验室,据说灵感正是起源于当年他与同行工匠在青州龙口的一番讨论,当时相持不下的工匠们为了得到合理且公正的结果,制定了许多规矩,却没想到那时的花,结下了今日的果。

“只是,火炮乃是军国利器,此人可靠否?”

公孙度刚刚问起这个问题,又连忙摇头,这个年代,谁还顾得上人权啊,威胁人的方法多种多样,想要让对方听话的差事,根本不用他操心。

“请主公放心,方陌此人乃是痴人,他若是知道我等在研发何种武器,定然是不在意此地的些许禁锢的。”

“那便好!”公孙度闻言颔首,心中定下了今后火炮研发的项目组,以及必要的技术指导名单。

“对了,除了火炮,我让尔等研制的火枪有眉目了吗?”

说起火枪,赵真略微挑了下眉眼,不明白宛若迷你型号火炮的装置为何称之为枪?难道说也要在前方装上枪刃?

“有的,只是进展缓慢。我等按照主公制造出了枪管,然而,制造过程费时费力,且远不如强弩好用。”

心中虽然腹诽,赵真还是接话说道,接着在前带路,引领着公孙度前往火枪的制造场。

火枪的制造场就要小得多,公孙度所见的尽是工匠们组装的场面,他们各自拿着的都是完工的枪管,此刻正在将其与枪机、枪托组装在一齐。

公孙度从摆放凌乱的木桌上拿起一根装好的火枪,将枪托抵在肩头,试着瞄了眼,感觉份量有些沉,公孙度到提着火枪观察枪管,发现枪管内壁被打磨得相当光滑。

这是一把火绳枪,追求实用性的公孙度没要求武器的美观,所以整体看上去平平无奇。

咔!

公孙度扣动扳机,夹持火绳的龙头啪的一声杵进与枪管内壁开孔的药锅里,没有任何卡涩。

看看桌上的配件,上边有定装火药的木筒,成型的弹丸,麻布,以及备用的火绳,当然,也少不了那根极为显眼的通条。

或许因为无论是枪托,还是扣动扳机的机括都在强弩制造上完成了前置科技,公孙度感觉手上的武器完成度相当高,已经堪比那些他记忆中的火绳枪了。

比起工坊里这些匠人对这把武器的嫌弃,公孙度更为看重它,他将之握在手里掂了掂,转头问道:

“威力如何?”

“四钱的铅弹,百步以内伤人洞马易如反掌,只是,想要换弹,极其缓慢,速度远不如弓手,也不及那些军中材官给强弩上弦。

不过这武器倒有个优点,那便是铅弹无影无踪,难以防御,虽然准头难以确定,可只要数量足够便可。

以仆愚见,战场上集中火枪瞄准敌方大将,必有奇效!”

公孙度闻言点点头,对这些精通兵器制造的匠人来说,在强弩制造成本被公孙度通过标准化制作极大压缩之后,火枪的性价比就有些难看了。

更不用说汉弩的射程远高于火枪,且军中已经培养了相当一批熟练使用强弩的材官,至于威力的短板,在敌军尚未全员披甲的年代,强弩兵的战略优势是怎么夸大也不为过的。

但公孙度作为势力领袖加上军事统帅的双角色,心中更为清楚,射程与威力都不是这两个武器对比的关键,对兵卒的体力消耗才是关键。

强弩兵张弩十次以上,便短时间里失去了战斗力,且强弩兵在面对敌方机动兵力突击时,也容易表现出其羸弱本性。

火枪则大为不同,这种利用火药化学能释放弹丸的武器,对兵卒的损耗不过是些心神考验,以及在火药浓烟中的折磨罢了,更不用说,装上了枪刺的火枪兵,能够在短时间内充当抵御骑兵的堡垒。

当然,历史的发展也已经告诉了公孙度答案,他对赵真的提议很是赞赏,点头道:

“这想法不错,某早就对那些战场上横冲直撞的铁罐头看不顺眼了,有了此物,看谁还敢在我军前嚣张?”

接着他又话音一转,拍拍手中的火枪道:

“不过,你此前说此物制造极难,为何如此?在某看来,不过是卷一根铁管罢了啊?以而今辽东的冶铁技艺,当是不难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