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念真是怕了他这种眼神了,顿时有些后悔。
虽然是她当时喝醉了把人给强扑了,但是她连天雷都替他分了一小半了,也不算欠他的了吧……
现在在神界出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和他早就可以算的上是两清了,这么扯来扯去,只会拖泥带水……
沈余念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触及到燕漾袖口处隐约露出来的伤,最后收了音。
燕漾练剑很喜欢实战,除了挑战他人以外也会去挑战自己,这就导致他经常会受一些乱七八糟的伤。
“那边有药,你自己去扒拉。”沈余念后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避开燕漾的眼神,没好气地开口道。
她自己也经常受伤,所以总是常备着伤药。
算了,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沈余念想,等他伤好了,她就抽个时间把他丢回北琮山。
燕漾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顿了顿,然后低声问道:“我不打扰你,可以在你这住吗?”
他好像笃定了沈余念会心软,所以有些别扭地开口:“我什么都能干的。”
沈余念其实还真的不缺人帮她干活,所以她默了片刻,刚想拒绝,似乎有想到了什么,有些头疼:“就这一段时间,你在这避避风头。”
“离如偌远点。”沈余念开口叮嘱:“她要是盯上了你,估计还会来找你麻烦。”
燕漾颔首:“我知道。”
沈余念本来以为把燕漾领进来会有不少麻烦,但是等了两日,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而在神界的另一端,离桑双手环胸靠着身后的树木:“你帮他处理了?”
“嗯。”时泽收回手:“举手之劳。”
虽然时泽压了些传闻,但沈余念和燕漾的事情还是走漏了风声。
神界有些老家伙事儿比较多,燕漾不属于神界,入神界终究是坏了规矩。
不过时泽既然压了,那些平日里管事的老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挑刺。
自从出了无观镜之后,燕漾就没有停过练剑,一开始是那种带着悲愤的执着,后来就是一种习惯了。
习惯早起,习惯每一天拿着剑的时候,体会剑鸣回荡在耳边的感觉。
到了神界之后,燕漾才发现,沈余念也在提升自己。
沈余念应该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所以领进来之后就没有再问过他什么,甚至有些避着的意思。
燕漾性子其实是挺直的,要是在之前,他早就直接拉着人要个说法了。
但是这次他想了好久,虽然有些焦躁,但他最后还是决定再等等。
小少爷本来是不会照顾人的,沈余念也不指望他,她都习惯自己一个人处理了。
但是也不知道燕漾什么时候开的窍,开始有意无意地开始学照顾人,偏生这孩子脸皮还薄,每次做完什么后,对着沈余念的视线,总要扯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少年在照顾人方面有些笨拙,嘴还死硬。
沈余念每次捉到他的时候,燕漾都会脸红脖子粗,偏过头结结巴巴:“我就是……就是顺路……”
少年不愿意看她,强撑着解释,耳尖却红的能滴血。
燕漾其实还是有些焦躁的,只不过一直没表现出来。
直到某一天,如偌又来了。
这次还带了个人。
如偌带了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