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婶瞪大双眼,大张的嘴巴拼命呼吸,明明能喘气,可那种窒息感却越来越重,最后她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可是昏迷了也没能让钱二婶解脱,因为她又又看见钱小春穿着戏服伸长手要掐死她,钱二婶从昏迷中被惊醒,浑身直发抖,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脸色青白不像是活人。
钱二婶再也不敢入睡,睁着眼睛到天亮就屁滚尿流跑回娘家,她要找人给自己驱邪!
但是有用吗?
钱多多微微一笑,钱二婶只要不离婚她就得继续过这样的日子,这种来自未知恐惧的折磨可没有脱敏一说,她能撑多久呢?
没用,没用,统统都没用,不管是请神婆做法,还是给钱小春烧纸,或者是泼黑狗血贴符头都没用,钱小春依旧不依不饶缠着她。
钱二婶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皮几次合上又睁开,她已经疲惫到极点但就是不敢睡,因为一睡着钱小春就会出现要弄死她。
现在的钱小春已经不局限于要掐死她,他一次次变本加厉,到了最后已经要将她开膛破肚了。
梦里那恐怖的一幕幕让钱二婶饱受折磨,她被吓得不敢睡觉,每次都是熬不住了才睡上一会,可没多久又被噩梦惊醒。
钱家人也注意到钱二婶是真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钱奶奶和钱二叔这会也相信是钱小春回来报仇了。
钱奶奶哭了一场,她的大儿子前半生坎坎坷坷,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却又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他们老钱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呀,要这么折磨她的儿子?
钱二叔带着钱多多偷偷去给钱小春烧纸钱和纸衣,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依旧没用,钱二婶还是无法摆脱梦魇纠缠,短短半个月时间整个人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感觉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周围的左邻右舍就提议带钱二婶去医院看看,可能做得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什么病因,吃了药也不管用。
最后钱二婶崩溃了,她痛哭流涕主动向钱二叔提出离婚:“离婚吧,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我放你自由,也让你哥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现在就和我离婚吧!”
钱二婶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她不是不知道钱二叔在计划离婚的事,只是以前她总觉得只要她不同意这婚就离不成。
她一个农村姑娘嫁到城里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容易吗!
要是离婚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还得灰溜溜回农村,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婚。
但是现在不离婚也不成了,再不离婚,钱小春就真要把她带走,好腾出位置让钱茂林再娶一个。
钱二婶不想死,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从民政局出来,捏着手里的离婚证书,他和陈满桌再无瓜葛,有些高兴又有些惶恐,钱二叔感觉这一切像是在做梦,生怕梦醒了,他还和陈满桌纠缠着。
一掐自己的大腿,好像不是很疼,那就再用力一掐,剧烈的疼痛让钱二叔清醒,太好了,这不是梦!
原以为他和陈满桌得再纠缠个十几年才能达成夙愿,却没想到大哥竟然帮他把这事给解决了。
钱二叔默不作声蹲在地上,什么话都没说,可地面上却噼里啪啦有可疑的水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