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略微满意,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勾起一个淡的几乎看不到笑容。
她手腕一转,手中长剑光芒一闪,不带一丝烟火气地也是一转。
飞扬的雪花落在两人的眼底、发梢肩头、握剑的手上、剑尖之上......
云深手中的长剑一荡,剑身顿时一震,带动着周围的空气也震动了起来。
“嗡嗡......”
云起身姿挺拔,如山中古松,不动如山。
手中长剑刷刷刷地挥舞着,引动周围的风雪,挽起一朵朵剑花。
“锵!锵!锵!......”
眨眼间,两人手里的剑就不断地传出了交戈声,伴随着剑锋碰撞扬起的零星火花。
旁边的鹤熙看的入神,难得看到这种单纯的剑与剑的交锋。
剑,是力跟技的结合。
也是力跟技的争斗,意念与意念的碰撞!
云深的剑法轻灵缥缈,飘忽刁钻,每一剑的落点总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
而云起的剑法则是大开大合、恢弘大气,更多的是以攻代守。
两种不同的路数,却又有着一样的高超剑技。
就算心完全长偏了,鹤熙也不得不承认,单论剑法,云深是比不过云起的。
剑法再花里胡哨,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制敌克胜。
云深无论是剑法上,还是行事作风上,更偏向于诡道,也更喜欢奇袭。
而云起的则完全不同,用最简单的招式,凌厉强势又直抵目标。
毫无疑问的是,这姐妹两人的剑法都很不错,一时之间是分不出胜负的。
鹤熙心念一动,掏出了逛街买的瓜子,一边嗑一边思索怎么给自家老婆补课。
剑法这一块,还是要多练习,最好能练出本能来。
都说熟能生巧,再高的天分,如果不去用心练习,对上真正的高手只是虚有图表。
正在抵挡剑光和雪光的云深不知道,只是短短几个回合,补习课程就排到了明年。
最后,云起身形一飘,一脚踩在她的剑势引动的暴风雪之上。
脚尖轻点,翻越起,跃空,凌空舞剑。
剑光如弯月,疾转而下,如同泰山压顶,携裹着漫天的暴风雪,乱花渐入迷人眼。
“吭!”
云起将手中长剑随手一丢,剑光一闪,如同受到了牵引一般,严丝合缝地自动归鞘。
她轻笑一声,“唉,该怎么说呢,令人欣慰,有进步,虽然不多......”
云深叹了口气,“我输了,姐姐的剑,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的令人绝望!”
她丢剑入鞘,握剑的右手甩了甩,虎口到半个手臂,都是密密麻麻的震痛。
明明体质比不上自己,可是借势蓄势之下,自己险些连剑都握不住。
云起挑眉,一个爆栗子砸在自家妹妹的头上。
“呵呵,我怀疑你在骂我,你有否认的权利,我也有执行家法的实力。”
云深捂着头痛呼,“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是不是有了别的妹妹,那我走!”
“话说,姐姐,你修道了,还是出家了,刚刚那神情,就跟死了爹妈似的。”
“可以前你不是说咱们从石缝里蹦出来的吗,哦,和失恋的状态也挺像的。”
“难道姐你失恋了?”
云起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核善地笑道:“失恋吗,你觉得呢?”
云深歪了歪头:“你失恋就失恋,打我有什么用,莫非你对我家鹤熙熙还贼心不死......”
“滚滚滚......别逼我把你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打爆。”
“咦,姐你现在好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