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陈家父女三人,老五等他们前脚刚走,她就将床上的被子通下来清洗。
想着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莫名前来的病人,高小九提议这床被人睡过的被子就留起来专门给外人用。
她从高妈那给老五争取来一套新的床单被套,惹得老五将她的脑袋揉成一个鸟窝。
唇红齿白鸟窝头,高小九对着镜子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现在已经长成个波波头,虽然还是黄毛但已经不是静电发射状态,打点水摩丝还是很柔顺的。
每次小九梳头的时候高小八就感叹终于有一样是她比较强的!就是不知道要是有一天这个优势也失去时她会不会自闭。
背着书包去上学经过二婶家门前时看到哑鱼儿这娃正用一个铝盆罩着一只小鸡猛敲,然后再拿开,小鸡猛地抬头挺胸乱窜看得他哈哈大笑。
“哑鱼儿,干嘛呢,”高小九问道。
“我家小鸡发萎了,我给它们治病呢。”小屁孩应该是看到他妈操作过有样学样,但是这个一次就行你这好的萎的都抓过来猛敲一阵,不出意外他今天这顿竹笋炒肉是逃不掉。
“二婶二婶,快出来看看你家哑鱼儿快把鸡崽子整死了。”高小八扯着嗓子喊了声就拉着高小九跑了。哑鱼儿想制止都来不及,就看到他妈拿着个扫把就出来了。远远还能听到他求饶的声音。
高小八听了哈哈大笑,看别人挨打果然比自己挨打要快乐。
高小九想的却是终于不再说狗和鹅是好朋友了。
晚上老六准时跟李念卿接上头,从车上丢下一捆看着还挺新的蛇皮袋。老六再一次对他表示十二分的佩服。
“哥,你以前不是开拖拉机吗?怎么现在开上大卡车了?”没有男生不喜欢车的,看着坐在驾驶室那威风的样子,老六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这活是临时的,我主业还是开拖拉机,你们村很快就要通电了,我手里有两台旧的广播你家要不要?便宜给你。”李念卿都搞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想在高家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什么稀缺的东西都能搞到手。
“多少钱?我要回去问问。”两人像个接头的地下工作相互交换了情报就分开。
老六抱着一捆蛇皮袋悄摸地回家却看到一个小男孩低着头正坐在自家门口,他顺手将东西放在门后面“你谁呀,怎么不回家?”
“六哥,我晚上可以跟你睡吗?我保证不尿床。”哑鱼可怜兮兮地问道,看样子明显是哭过。
“妈,妈,你快来。”老六怎么可能收留他睡觉,家里人没看到他还不得找疯掉。
高妈披着件单衣开门就看到正抱着老六大腿不撒手的哑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