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抬起肩膀,凑唇到她香腮上,落了几吻。
凝视着她的娇面:“你要问我什么时候来看你们娘三,我真不敢给一个具体的时间。”
“我只能说抽出时间就过来。”
“但你要让我保证不碰别的女人,不纳妾,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向你打包票,我一定可以做到。”
“人贵在自己可以克制自己,与人与事儿,才能进退有度,如果连自己的欲望都管不住,这个官,我也不必做了。”
也是,他一个户部尚书,整日和银钱打交道,面对的是整个国库,若是一个由欲望支配的人,估计也不会得燕帝器重,年纪轻轻就稳坐户部尚书一职。
叶轻舟眼光流转:“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可是,我还记得有人说,他很辛苦,忍不住的.....”
“那是对你。”宋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对其他女人,可没有这个样子。”
“我只见你又香又软,其他人在我眼中和草木无异。”
叶轻舟抬手点着他的下巴,脸颊上憋着笑:“说的这么好听。”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是否能坚守的住。”
宋晏的唇瓣凑向她的手指,在她指上轻蹭了两下:“好。”
“那我和你说说,李斯都和我说了什么了吧。”
“恩。”叶轻舟点头,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位置,把玩着他的手指,听他说话......
......
宋晏第二日清早走的。
叶轻舟面上表现的潇洒,心里是止不住的失落。
韩云舟扶着她的肩膀:“要不跟他回绍阳吧。”
“他身上有官职,一大堆事情要忙,身不由己,若你不回去,你们一家四口见一面太难,何必这样呢?”
叶轻舟目光从她高高隆起的孕肚上划过,有过的念头,又烟消云散了。
她摇了摇头:“我还是想和爹爹娘亲一起住。”
“至于宋晏,他要有空,能来看看我们娘儿三一眼就好。”
韩云舟笑了一下:“以娘亲过来人的身份,这种思念的滋味儿可是不好受的。”
“和影子一样,如影随形,无孔不入......”
“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孤独,冷啊。”
“宋晏也才二十几岁,你也不过才十八,你们俩正是最好的年纪,太虚度光阴了。”
韩云舟真的为他们可惜。
他们又不像她和叶钧,当年有国覆灭横在中间,她实在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又答应了他祖父,这才不得已老死不相往来。
叶轻舟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掌心轻抚了下她隆起的肚皮:“娘亲是不是有肚子里的弟弟了,就不要女儿了。”
“怎么一直赶女儿走。”
“你啊。”韩云舟笑着再她额心推了一下,宠溺说:“娘亲是不忍心你们这对鸳鸯分割两地,承受相思之苦,你倒好,和娘亲耍嘴皮子。”
“好了好了,我不管了。”
“谁相思谁知道。”
叶轻舟鼓了下腮帮子,笑道:“是谁相思谁知道。”
“娘亲不也整日整夜的想念爹爹嘛,反正,有您陪女儿呢。”
“我们母女是有难同当。”
韩云舟笑瞪了她一眼。
......
确实如自家娘亲所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静下来的时候,身体和大脑,会特别想念一个人。
那些和宋晏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神态,动作,说过的那些情话长了腿一样,占据了她整个身心。
她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翻去。
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依然觉得冷。
叶轻舟的手触到了床头放的九连环,将它拿了起来,用手拨动着金属环。
金属环‘叮叮’作响,她透过金属环,却看到了宋晏低着眼睛, 伸着修长手指拨动金属环的模样。
那狭长的眼睫盖在明亮的眼眸上,红润的唇抿紧,山根高挺,脸上线条分明,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叶轻舟的心砰砰的跳快了,凝视着金属环失神。
直到手里的金属环掉下,‘哐当’的一声。
叶轻舟才反应过来。
叶轻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将压在心口的被往上拽了拽,深吸了一口被面上残存的味道,将锦被抱紧了。
......
宋晏走的第一个月,叶轻舟时不时的会想起他。
心里觉得郁闷,又有些空虚,过的浑浑噩噩,。
第二个月过去,才好一些。
也可以说,是习惯了一些。
糖糖和果果又大了两个月,六个月的孩子,睡觉的时间固定了下来,玩的时候多了很多。
马上就要立秋了,署热却没散去,日照强烈,炎热的让人汗流浃背。
他们住在这里时,已经回暖,根本没有冰可存,这个夏,全靠硬抗。
好不容易入了秋,还以为会舒服一些,没想到比之前还难受,闷热闷热的,屋子根本待不下去。
身着丝质薄衫薄裙的叶轻舟和四个奶娘,将承燊和惟歆抱在院子里乘凉。
院子里有好几颗梨树,枝繁叶茂的,宋晏没走时,亲手做了两个秋千架挂在了梨树枝杈上。
这两个秋千架是叶轻舟的乘凉胜地。
叶轻舟将惟歆抱在怀里,坐在了秋千架上,奶娘抱着承燊坐在另一个秋千架上。
两个孩子被摇的咯咯的笑个不停,叶轻舟也被感染,眉眼始终弯着。
他们正欢欢乐乐时,柳霜瑜人未到,声音先传进来了。
“夫人,大人来信了,大人给您写信了。”
叶轻舟愣了愣,反应过来。
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了朝她伸手的奶娘,提着轻薄的裙摆朝院门跑去。
她还未走到门口,柳霜瑜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叶轻舟的唇角提着,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信件。
柳霜瑜一脸的喜色:“还有一件喜事儿,夫人听了,会更高兴。”
“什么?”叶轻舟脸上的笑意更按捺不住。
柳霜瑜卖了一个关子:“夫人猜猜看呢?”
“猜对了,你给我赏钱呢。”叶轻舟笑着。
“那没问题啊。”宋晏这个主子对他们这些手下很大方,月钱丰厚,赏钱也很大方,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缺钱。
喜事儿,她听了很高兴......
叶轻舟微微细想,就猜出了是什么。
“是我爹爹来了吧。”叶轻舟嘴角深勾。
“夫人,您可真绝了。”柳霜瑜惊叹:“您是怎么猜出来的呀?”
叶钧可是刚下马,而且,之前可没有任何消息透漏 他要来。
厉害了,这个她都能猜到。
叶轻舟莞尔:“娘亲都九个多月的身孕了,随时都会生。”
“这个时候你说喜事儿,除了我爹爹赶过来,要陪娘亲生产,还会有什么喜事儿。”
这一点都不难猜。
“厉害,厉害。”柳霜瑜朝她竖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