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出了不少汗,我先回房间梳洗,等会儿再说吧。”
莫经年极讨厌这样无用,只会逃避的自己,但是除了逃避还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万是不敢迎上去,同范衡阳掰扯的,义正言辞地跟他讲道理,说规矩。
她最看不上的便是这些规矩,再说了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同她说规矩。
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哪里有规矩?
他心底知道范衡阳的行为不是轻薄待他,她是因着喜欢自己才如此。
可是,往后结婚了很多场合,他们二人就是得保持距离,这些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若是如今不加以注意,习惯成自然,往后对谁都没有好处。
范衡阳没有跟着莫经年回房间,而是转头在佃工的带领下去了厨房。
她想着莫经年自去梳洗,她先准备午饭。
此时彼此冷静一下也好,这时候待在一处,反而容易爆发争吵,伤了感情。
感情经营起来不容易,若是磋磨太多,两个人很快就会散的。
莫经年在房间等了许久,也不见范衡阳回来,心里是又气又急,同时又嫌弃自己这不中用的样子。
在委屈,恐慌、伤心,自厌的情绪的裹挟之下,一个没忍住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耸动着肩膀,无声地哭了起来。
好不可怜。
在厨房的范衡阳,全然不知莫经年是如此状态。她正和佃工协作,马不停蹄地忙活午饭。
莫经年爱吃笋,但是这个季节是没有新鲜笋的,见厨房里有干笋,范衡阳便决定做一个笋干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