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派人去那边询问进度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其中一人说道。
他应该回不来了,戚七默默在心里为他默哀。
把红翅留在据点是个正确的决定,至少那边的战斗力是有一定保障的。
指挥绕过桌子,走到那人的面前,一边说着好——尽管戚七根本看不见他的发音器官在哪里——一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仿佛是为他拍去肩上灰尘。
被上司做这个动作,一般人都会感到紧张,因为他这样做,接下来会产生两个分支,一个是直接夸奖,一个翻脸一巴掌。
很明显,面前这个指挥官应该是属于后者,不然他的属下不会抖得更加厉害,脸上都已经冒出了一层粘稠的白膜,像是人类的汗液。
果然,下一瞬指挥官拽着那人的领子就直接将他撂倒在了地上,旁边站着的两人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惹火上身。
倒在地上的男人想要抓住面前人拽着他领子的手,但是理智却强硬地让他不敢有半分反抗的动作。
指挥官将他撂倒在地之后,站直了身体,而后抬腿,黑色军靴就那么狠狠地踩在了对方的胸口,还左右碾压着。
光是看地上平躺的人的表情,就知道指挥官脚下力道可不小,一般来说进入军队有了正式训练,忍耐力都不会太差,地上那人却在指挥官的脚下面部扭曲,覆盖着他面部的粘稠液体也更多,几乎要将他溺死。
即便是这样,他也只是小声的闷哼出声,手上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只是在两侧紧紧握成拳放在地面。
但也就是这声闷哼,换来了更加残暴地对待。
“办事不力,就这么点惩罚,你就受不住了?呵,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太仁慈了。”指挥官说着,抬脚直接踢在地上那人的胸口。
戚七本以为就只是简单的一脚,给点教训,却没有想到这家伙一脚下去,地上那人的胸口直接被他踩出了一个血窟窿。
也就是这时,那人才发出了从开始到现在的唯一一声喊叫。
却也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发音。
这个没有五官的家伙竟然就直接这样将自己的下属的胸口给踩碎了,那人是直接咽了气。
很显然,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旁边候着的两人大气不敢出,更别说求情了。
指挥官将自己的靴子从血窟窿中抬了出来,他的衣服以及靴子应该是有着自我清洁的功能,不过落地的一瞬便已经恢复得干干净净,他缓缓抬头,看向另外两人,语气竟带上了一丝愉悦:“好了,放你们两个一马,我需要知道那边的情况,要尽快。”
另外二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同声道:“是!”
而后在指挥官挥手后,一前一后抬着地上尸体离开了指挥官的营帐。
戚七还没有听到关于矿洞的消息,本来是打算再留一会的,就在她调整视角的时候却眼看着指挥官的头颅随着她运动的方向而转动。
他平滑的脸上没有五官,戚七并不知道他具体的视线在哪里,但是心底泛起的寒意却时刻提醒她,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你现在这个形态是属于什么……状态,总之,阁下不愿意以正常的礼节与我会面,而是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偷听,我想,我有权利给予你惩罚。”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尊重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