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说.....得,这位爷,您先接电话得了。’
“没事儿,你说你说的,听着呢,啊,我没和你说....”
这下,整场尴尬住,李乐都皱了眉,这人性,真差啊。刚端起茶碗,就看到马大姐和张凤鸾一前一后,都到了隔壁那哥们儿跟前。
“你,打电话,出去打去!”马闯一指安全门。
“嘿,你谁啊你?”
“群众!别干扰人表演!”
“有你什么事儿,小丫头片子,边儿玩去!”
马大姐一瞪眼,就要上前,张凤鸾一拦,笑道,“嗨嗨嗨,哥们儿,这都看人台上使活呢,好歹咱得懂点公序良俗不是?要不,您受累,出去接完再回来?”
“有特么你什么事儿。河边无青草,哪来你这么个多嘴驴。”这男的没说话,跟着来的一个脸上比曾老师的油画还浓墨重彩的一女的,伸着红彤彤的指甲,点着张凤鸾说道。
“呵呵,您看,您这就不讲道理了,我要是驴,您是啥?瞧瞧,您这左眼高右眼低,走一趟打车都得花五十,比目鱼?”
张凤鸾又看向那男人,“哥们儿,你上哪儿找的这么一丑蜜?给我说说,我也去请一个回家镇宅。大家都是炎黄子孙,怎么就你找了个是天生地养的呢?厉害,回去问问你老岳父,是不是收了杜蕾斯的道歉信?要不连医院的赔偿一起?这明明就是智商和脐带一起剪断了啊。”
“哎,刘哥,他骂你。”
“我怎么听着,像骂你呢?”
“你丫的什么脑子!”女人骂道。
“诶诶,丫谁呢?”张师兄继续输出,“姐们儿,瞧见没,以后傍大款注意点,找个认二郎神当主人的,亏不亏啊你?不行找个当个数字界和英文界的二把手的,也比这强啊?”
一段贯口,让场子里从台上到台下的人都愣了,可随后一细琢磨,整个广德楼里,大笑声比听相声还响。
还有桌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道,“再来一段儿。”
“就是,二十,值了嘿。”
张凤鸾笑嘻嘻冲着台上台下一拱手,一脸笑容,让这桌的一男一女脸涨的跟番茄一样。
“我去你麻辣个......”
男人刚要抬手,就觉得眼前暗了下去,再一抬头,左边一熊壮的大汉,右边更高更壮的一秃头,心里急速计算着武力值的对比。
“哎哟,哎呦,几位,几位爷,可使不得,不至于不至于。”
这时候,从后台冲出一小黑胖子,圆矮,顶多到李乐胸口,插到中间,一手压着,一边对李乐这边说道。
“都是贵客,都别置气,今天,算我的,算我的。马上,重新给您几位沏壶高的。千万别动手,要不然,我们这几个靠口彩吃饭的,饭碗可就砸喽。”
一转身,“这位大哥,还有美女,不行咱们往后移一移?给你重新安排个座位,保证您是既能打电话,还能听相声,又不耽误您这四海来财节节高的生意,还能让二位听的开开心心,乐乐呵呵,有个好心情,您看怎么样?”
李乐和田宇还没说话呢,这边这位已经计算出差距来,赶忙一个借坡下驴,指着小黑胖子道,“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赶紧的,退钱,爷还得出去谈生意。这浪催的,今儿怎么想起到这来找晦气。走走走!”
一拉被张凤鸾骂的现在还在咂么什么意思的炫彩女,转身要走,却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曹鹏已经站在那,笑嘻嘻,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心里一哆嗦。
“哥?”
“坐回去。”
“哦。”
等这两人走,马闯不乐意了,一指小黑胖子,“嘿,你这地缸,我们替你说话呢,你还恭迎上他们了,懂不懂道理?”
“哎呦喂,我的小姐姐哎。来往都是客,我们就指着和气生财四个字挣钱养家糊口呢,今天您要是在这儿动了手,不管谁伤着碰着,到最后,都是我们倒霉不是?再说,您几位拍拍屁股走人,我们还得做生意呢,那人一看就是个心眼儿小的,吃了亏,不得算我们头上?小姑奶奶,体谅体谅我们这些手艺人,可好?”
不愧是靠嘴吃饭的人,几句话,倒是把马闯那点儿不忿给抹了去。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说啥?赶紧滴,开场,继续,刘墉说的啥?”
“你等等,让邢老师缓口气。”
小黑胖子又转过来,看了看李乐几个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几位的情,我领了,今天,都算我的。”
“呵呵,也都是看不惯罢了,你忙你忙。”
“只是这位兄弟,刚听您这一口气儿,抑扬顿挫,轻重缓急,清音浊音,都在气口儿上,您也是团春的?”
“早年有,团柴,团春,柳海轰的,也有寿字辈的响蔓儿,后来没人干这了,你说空码都算不得。”
“呵呵,那也算自己人。”小黑胖子心里有了数,叫上那个一旁的大眼儿过来,冲张凤鸾微微点头,“今天,您给点个活儿?”
“大保镖?使个身段儿?”
“得嘞,您擎好。”
一群人嘻嘻哈哈,从八点多乐到快十一点,这才在最后一段大保镖里散了场。
出门时候,卖足了力气,一身汗,穿着小背心的小黑胖子跑出来,要了张凤鸾的电话,套了几句近乎。
李乐听着和江湖黑话差不多。
等人回去,这才问张凤鸾,“脏师兄,你们说的都是啥?”
“春典。”
“就是那套江湖黑话?这个你也会?”
“这有什么,改天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