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实在是太急,苏无名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把他找到的六块银锭还给独孤暇叔。
卢凌风和元宁得知独孤暇叔离开南州之时,他已经走了有几个时辰了。
好在独孤暇叔是走去的,没有骑马,不然他们俩还真赶不上。
喜君还把一幅画卷给了元宁,让元宁帮她转赠给独孤暇叔。
“卢参军,王御史?你们怎么追过来了?”
独孤暇叔在官道之上听见马蹄声他的身边停顿,抬头看见两张熟悉的脸,他还有一些意外。
卢凌风笑着说:“走这么急,身上有盘缠吗?”
独孤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祖传的银锭被贼人偷走了六块,我身上还有一块。”
卢凌风从怀里拿出来那六块银锭放在了独孤的手中。
“这六块银锭并非被贼人所偷,而是你妻子转移到了床下,幸好被苏司马发现了,他让我还给你。”
独孤看见手上的银锭,似乎想到了曾经他和妻子轻红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日子,眼中满是怀念。
元宁也从怀中拿出了一瓶凝神丹送给了独孤。
“老费说了,你的病都好了,日后切忌胡思乱想。只是因为你走的匆忙,精神恐怕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东西叫做凝神丹,你每三日服用一颗,对你恢复有好处。”
“对了!”
元宁示意卢凌风把画拿给独孤,“这幅画也是喜君小姐所赠,她凭你的描述把轻红的画像给画了出来。轻红……也希望你能节哀,”
独孤看见那瓶丹药和那幅画之后都快哭出来了,他这两个月真是遭受了太多的无妄之灾。
“多谢卢参军,王御史,还请你们替我谢过的费神医和苏司马,还有帮我画画,还我清白的喜君小姐……”
看独孤暇叔泫然欲泣,卢凌风尴尬地看着元宁,他也没见过大男人流眼泪啊,这这这……
“愣着干嘛?把信给人家啊!”
元宁语气无奈,卢凌风这小子,之前对人家独孤暇叔态度恶劣成那个样子,坚定的认为人家是凶手。
如今真相大白,他知道自己误会了独孤暇叔,心里一直想补偿人家。
“哦,对了,说到喜君小姐,拜托你把这封信交给吏部侍郎裴坚。”
卢凌风忙把喜君的信一块交给了独孤,独孤看着手中喜君小姐的亲笔信一脸懵逼。
虽说他也很想帮喜君小姐的忙,可是那可是吏部侍郎唉!
“吏部侍郎?这么大的官儿,我哪儿见得到?”
看出独孤的犹疑,卢凌风连忙补充道:
“你拿到这封信到右金吾卫找到一个叫郭庄的人,他自然会帮你。”
他怕独孤暇叔不知道他的用意,还特意为他解释了这封信的用途。
“喜君小姐是裴侍郎的千金,她这一次是偷偷跑出长安的,你把这封信送到报个平安,裴侍郎会感谢你的。这以后你在长安,你也算是有认识的人了。”
元宁和卢凌风都是士族,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要想在长安崭露头角有多么的困难。
况且,唐代进士科取士很严格,即便是中了进士,也只是取得做官的资格。
在进士及第之后,不仅需要三品以上的官员引荐,还要通过吏部的“释褐试”。
经过这些层层过程,考试合格者才能被授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