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年出门时,安沐沐突然叫住他。
“哎,这个,唔,我回头向你解释好不好?”他还以为安沐沐要和他算账。
安沐沐却问他,“金采后来就一直没消息了是吧?”
林思年愣住,金采?她哪根筋转到了金采那儿?
“直觉。”安沐沐说,“我知道上一世有一段时间她曾经往林家跑得比较勤,后来,在和宁锦西竞争农副产品分公司经理失败后,她就再没来过了。阿泽有没有看出她的心思,我不清楚,但我相信,当时的她,对阿泽的确怀着不一样的感情。”
“也就是说,上一世的金采,曾经追求过大伯?”林思年问。
安沐沐点头。
“你怀疑她?”
安沐沐的目光变得幽深,“最起码,她符合林......哎,我怎么老是改不过来。”
她懊恼地自拍一下嘴巴,又说:“符合阿泽妈妈所说之人的条件:女人,老厂里的女人,一度想追求阿泽。而且,你也和她打过交道,不觉得她个性很偏激狭隘吗?”
林思年不敢调侃她对万莉萍的“称谓障碍”,略加思索,点头说:“我找人去查一查。”
来自林思年的行动结果很快,晚上,以为林昊泽不会回家吃饭的安沐沐正在吃馄饨时,他和林思年回来了。
“怎么吃得这么简单?”林昊泽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心疼地说。
安沐沐很是委屈:“我以为一个人吃嘛,难不成还整一桌满汉全席出来?”
林思年自觉又被喂了一把狗粮。
天气热,都不想再出去吃东西,安沐沐打电话叫楼下的饭馆送了一锅酸汤鱼片上来,又拌了两根黄瓜,一边给林昊泽剔鱼刺,一边听林思年说他和张大勇交流结果。
“我没有直接找他,而是先去找了给他钱买公司下半年消费品市场分析预判报告的客户,你们猜是谁?我告你们,不说你们肯定猜不到,那人恰好是咱们瑶姐姐的大客户之一,兼铁杆粉丝。给的酬金也很玄妙,按理说我们的这份分析报告虽然是机密,但也只是普通级别,但那家伙却给张大勇开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天价!”
林思年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林昊泽笑起来,“这价钱直接给我我也卖呀,何必拉张大勇下水。”
“对呀!”林思年拍腿,“我给张大勇说,你就一傻缺,被人当枪使了。我问他,是他把前因后果、牵涉进的人告诉我,我念在这价格我也经受不住诱惑的份上,放他一马,不告他泄密罪,还是说,他拒不招供,虽然我已经掌握大部分情况,并且,一定可以揪出幕后黑手,但我仍然要告得他坐牢,外带天价赔偿?
他选了前者。”
安沐沐给他倒了一杯自己泡的百香果蜜,加冰块。给林昊泽的是一碗回来时就熬上的银耳汤。
“他招了谁?”她问。
“如我们所猜,丁瑶。”
“另外一个呢?”安沐沐继续问。
林思年摇头,“他赌咒发誓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丁瑶干了一件自以为聪明却很愚蠢的事,给张大勇的钱是广州一家企业直接公对私转到他个人账户里的。我猜这样做的原因是丁瑶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事败了好撇清出来,但她却没想到,这个行为彻底将她的合伙人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