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久井泰雄是条烈犬,那就找一条比他更烈的犬来对付。趁狗咬狗的时候,我们才能闯空门。”
“真有你的!”张八两整个人兴奋起来,好像已经准备撸起袖子随时干仗了一样,浑身腾腾冒热气。
他摇头晃脑得长吁短叹:“可惜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刘巡长,不然大家伙儿一块开心开心。”
晁荃如闻言,眼神暗了下来。“久池井静树的身份特殊,暂且还不适宜让刘巡长知道,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瞄一眼张八两,有几分叹息,似乎是在后悔,“其实,你也不应该知道的。”
“嗐,现在说这些,当初是我让你说的,都走到这步了,看热闹也赚够本了,不悔不悔。”
张八两说这话是颇有割头装酒的江湖气,可看外形还是个晃晃悠悠的纸片模样,多少有些冲突的喜感,引得晁荃如发笑。
两人聊得分外欢畅,车就在这时抵达了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大东饭店。
此刻刚过午时,虽然已经开始招待餐食,但远不到客流如云的时候。门童瞧见人,就像瞧见瘟神,转头就往里头传话。
二人对视而笑,走了上前。
“诶诶,别喊了,”张八两扯住人,“我们来找五岛满,他要是在,你传话也没错,要是不在,就别浪费口舌了。”
门童看看他,再看看晁荃如,最后对后者说:“请六少稍候片刻。”
这么一听,那就是在喽。
“不急,我们就等在这里。”
门童点点头,转身跑进去了。
掰着指头都数不到十,里头就出来个眼熟的人物。耳鬓的刀疤仍旧显得凶煞。
“三重先生,又见面了。”做为对过招的胜者,晁荃如的姿态悠悠然。
三重的眼神一直都很凌冽冷酷,也分不清他的情绪几何,就像是块岿然不动的巨石,感觉不出温度。
他依旧只说一个“请”字,朝里伸了手。
再进大东饭店,张八两的心境有了些许变化。或许是因为可以预见到晁荃如口中的“狗咬狗”场面而感到欣喜,所以整个人轻松自在,甚至还哼起了一段戏腔,引得三重都要偏头用余光警惕地瞥他。
过了安保搜了身,对开大门一敞,又是那个熟悉的迎宾阵仗,和熟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