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老刺史了那还杀他干嘛呢?”元槊询问的眼神一时让赵宏武摸不着头脑了。
“可他是……”赵宏武刚说出三个字就被元槊打断了。
“他是什么?叛贼还是奸臣?”看着眼前悍将胸前早已干涸的血迹,元槊怅然,“乱世割据,保命而已!我们要的是潞州的土地、人,还有人心,不是一座空城,没有比这个老刺史更适合掌管这里,赦免他是表明我的立场,如此得到一城之人的拥护我们才是真正拿下了这里,以后孟方立这样眼光短浅的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大人胸襟若海,远非一般节度官吏能比,就是长安城的那位也不行!”赵宏武抱拳佩服道。
“什么长安城,长安城的谁?”元槊一脸的疑惑显然是装出来的。
赵宏武俯身耳语:“大人胸怀天下之志,宏武愿做手中长槊为您开疆拓土,荡平天下!”
“哈哈哈!”元槊听完放声笑了起来,随后颇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之前赵宏武是很容易就搞清楚他的这位主公是什么意思,一个动作或者是一个眼神,现在可倒好,讲了这么一通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元槊的心思,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宽阔的街道上并没有百姓,两人纵马狂奔而去,身后传来重甲兵整齐的步伐和铁甲的撞击声。
除了必要的少数城防兵力,元槊将带来的晋州兵马悉数撤出城外。
回到城外临时驻扎的军营已是傍晚时分,空气中残留着太阳的温热,夕阳鲜红的身影映在元槊的脸上。
宽敞的军帐中,丛桦和丛曦已收拾妥当,火上的砂锅里炖着半只鹿腿,咕嘟咕嘟冒着汽泡。
“大人,您回来了!”二人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