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

花店店家道：

“这个老人是在西市帮忙扛活之人，他儿子早亡、新妇改嫁，留下一个孙子与他一起生活，家境困难，只怕没钱请医师。”

善若水问花店店家：“附近有医馆吗？”

店家道：“大门外不远处有一家小医馆。”

善若水道：“能不能麻烦你带我的婢女去请个疾医来？”

店家答应了。

春芽随着店家去请疾医后，善若水仔细观察起倒地的老人来。

老人面色苍白、呼吸困难，可能因伴随疼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善若水回想起医书上的内容：

这些症状有可能是玄隐（胸膜炎）、胸痹（心肌梗塞）、肺胀（气胸）、急腹症或者她不知道的病引起的，可这几种病的治疗方法完全不一样，没处理好反而会加重病情。

善若水问老人的孙子：“他最近有没有异常反应？”

“大父最近一直说胸口疼、喘不上气。”

“有没有请医师看过？”

“我想给大父请医师，可他不同意，说休息一会就会好。我见他每次休息一会后的确缓了过来便也没放在心上。”

问话间，善若水见病人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不禁着急起来：医师怎么还没来？

尽管如此，善若水还是没有出手救治，因为她连病人是什么病都不能确定。

好一会后，春芽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大娘子，疾医出门看诊去了，医馆的人说等他回来后再过来。”

善若水有些懊恼：假若她会看诊就好了，至少能确诊这个病人患的是哪种病？然后再制定救治方案。

不像现在，除了在一旁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知道善若水看了许多医典，但春芽也知道善若水并不会诊脉，因此倒没傻乎乎让她上去瞧。只悄悄问善若水：

“大娘子，你看他这像是什么病？”

善若水摇摇头，“仅凭他现在的反应符合多种病的症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见善若水还要呆在这里等着看病人情况，花店店家先将鲜花等材料送去马车上。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疾医还没有来，可是病人的情况明显更不对了。善若水着急对春芽道：“再去医馆一趟，看疾医回来了没？”

春芽走后不久，病人停止了动作。

善若水蹲下身在病人的鼻子下探了探，病人已停止了呼吸。再摸了下他的心口，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就在这时，春芽拽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医师过来了。

“医师，你赶紧给他看看。”

医师蹲下身诊断了病人后说道：“已经亡了，给他办后事吧。”

见病人已亡，善若水让春芽留下一吊钱给死者的孙子：“节哀！”

善若水又让春芽给了医师半吊铜钱，“医师，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