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面上难掩自责,这一瞬间,她脑海里甚至又产生了用自我了结的方式,断了沈景泽的念头。
唐承鸿见她这般自责,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乐颜,你先别担心,那老东西他不敢真的伤害到甜甜。”
唐承鸿安抚了乐颜几句,便抱着唐甜甜带着白眼狼,匆匆乘着马车去了地下城。
而地下城自从学子们进京后,几乎都不怎么接待外客了。
当唐承鸿满头大汗,单手抱着昏睡不醒的唐甜甜,背上又背着一只毫无知觉的白狼,出现在地下城门口时,可把里面守门的吓了一跳。
当即将门打开,亲自将两人一狼,送到了鬼医的药室。
“不妨事,瞌睡蛊而已。”
鬼医慢悠悠的收回了手。
唐承鸿心里的担忧却丝毫不减。
怎么会又是蛊虫呀?
沈景泽他是跟蛊虫有亲戚吗?
唐承鸿正欲开口询问如何驱除蛊虫,却被气急败坏的戌狗星使抢先一步。
“他娘的,沈景泽这老东西脑子是撞了马蜂窝吗?竟然连一头狼都算计上了……”
戌狗星使唾沫横飞的破口大骂。
亥猪星使也跟着骂骂咧咧。
“这丧尽天良的老东西,他娘怀他的时候是不是荷塘里的莲藕吃多了,屁眼子不见多长几个, 他娘的净长心眼去了……”
唐承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原来神秘高冷的星使们,也不能免俗呀。
这骂人的嘴巴,一个比一个毒,不过毒的挺讨人喜欢的。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等会儿这蛊虫都被你们吵醒了。”
鬼医揉了揉耳根子,手里拿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冰刀,缓缓走向了唐甜甜。
“不是,你怎么又要放她的血。”
戌狗星使语气难掩心疼,一屁股挤开了一脸懵逼的唐承鸿。
唐承鸿:………
他怎么每每碰到这个戌狗星使,都会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
到底他是亲爹?还是自己是后爹呀?
“不放血,让这头狼就这么一直睡着?”
唐承鸿听明白了,自家小闺女的血似乎专克制沈景泽研究出来的蛊虫。
只是,这头狼不行。
“可办法又不光只有这一种。”
戌狗星使嘟囔着抱怨了一嗓子。
“可你别忘了,这种才是最稳妥保险的方法。”
鬼医说着便扯掉了唐甜甜的小袜,眼瞅着冰刀即将接近她的脚拇指时,戌狗星使心有不忍抓住了鬼医的手。
“她前几日刚刚同她娘亲放了不少血,我来用另一种办法为她们驱蛊。”
戌狗星使语气不容置疑。
明白他那令人头疼的狗倔劲儿又上了头,鬼医心头不免滋生了一丝怒气。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极有可能会泥身不保?”
戌狗星使当然清楚,却依旧不改自己的想法。
亥猪星使同样心疼小家伙接连放血,在鬼医不赞同的目光中, 他硬着头皮站到了戌狗星使身边。
“鬼医,让我们两个一块试试,肯定不会出事儿的。”
见两人执意如此,鬼医只得收回了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