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道立于此，一眼洞穿过去。

那是可怕的大战。

猩红的血液如同倾盆大雨，洒落这片古地，汇聚成血色的河流，凝聚出猩红的湖海……

“杀！杀尽一切终焉者……”

“我主，我等不能追随你了！”

“啊啊啊啊！主啊！你快走……不要回来了，永远离开这里，我等封绝这片古地，不让终焉者降临……”

过去，一头漆黑的猩猩嘶吼。

秦无道有些动容。

到了他这个境界，理论上，他不该出现这样的情绪。

但他还是有了。

这个猩猩，他太熟悉了。

“小黑。”

“还有大白……”

“哪有什么祂呀……不都是我嘛……”

秦无道自嘲。

从他踏出那一步开始，他就记得了。

祂就是他自己呀！

所谓的禁忌，就是他自己！

“轰隆隆！”

他气息一震，一道虚影浮现于身后，巨大无比，望不到顶。

那是他曾经的法相，也是他曾经的过去，也就是祂的存在……

祂一直都在！

混沌杀剑是祂的本命剑，也是他的本命剑，故而一现世，就可以让他们兄弟二人产生共鸣。

其实就是他与混沌杀剑产生共鸣。

“吼！”

就在秦无道观看过去，思绪万千之时，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

这是一道很可怕的怒吼之声。

一只无比巨大的黑手从远处拍来，掌缘生灭，断万古，蕴含极其可怕的能量。

秦无道回首，眉头轻挑。

它来了！

小黑杀来了！

那巨大的黑手拍击而来，无比邪恶。

“砰！”

秦无道立于那里，任由它拍击。

巨大的黑爪拍在他身躯上面，那恐怖的毁灭力量骤然暴涌。

这股能量足以将一尊无上仙帝灭杀，可怕至极，但落在秦无道的身上，他却纹丝不动，哪怕衣袍都没有动一下。

“小家伙，还是这么暴躁。”

秦无道淡然说一句。

“吼！”

大黑猩猩狂吼，扬起双拳不停的捶打的自己的胸口，似在因遇到对手而兴奋。

它想和秦无道对决。

“嗡！”

只见它张嘴一吐，一道无比漆黑的光芒从它嘴里吐出来，比之那黑暗物质还要漆黑，至邪至恶。

其中的黑暗法则一出，让这古地骤然被黑暗笼罩。

恐怖的黑光倾泻，朝秦无道所在的方向而去，要将之覆盖、毁灭。

可秦无道并不放在眼里。

他心念一动，那恐怖的黑光骤然消散。

“小家伙，你还是没能找回自己的意识，让我有点失望啊。”

秦无道开口。

他抬手间，这片天地寂静，原本暴怒不已的大黑猩猩不再动弹。

“当年一战，我偷了终焉之花，回到这里，连累你们感染终焉之力，这是我的错。”

“也是苦了你们。”

秦无道呢喃细语。

他抬手，一指点在大黑猩猩的额头上，一股超越一切的力量顿时没入它的身躯。

“吼！”

大黑猩猩骤然暴怒。

它气息一震，试图挣脱秦无道的禁锢。

可它不过是一个祭道，在秦无道眼里，如同蝼蚁一般……

翻不起任何风浪。

其散发的恐怖气浪，冲击在他的身上，连他的衣袍都没有掀动。

“静一静，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了。”

秦无道开口，话语中带着可怕的魔力，衍生他的道。

这个道就是要大黑猩猩再次静下来。

那股超越一切的力量没入它的身躯，骤然间替它冲开所有黑暗法则，将那黑暗本源从其本源剥离出来。

“轰隆隆！”

至邪至恶的黑暗本源被剥离出来，这片古地剧烈晃动。

它试图离开，再次成形！

秦无道大手一抓，直接将它捏爆。

“来都来了，岂能让你回去。”

他轻语，大黑猩猩骤然睁眼。

它看到眼前的身影，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相信。

“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