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晋简长舒一口气,“去法院吧,今天谁都不会有事的。”
柯晋简十分清楚,徐良才这份文件,不会让谢王图受到太大的波及。
但谢王图此番攻击江昼大家族的事情,肯定要落汤。
南山瞥见霍舟沉默不响,内心惴惴不安,但听完柯晋简的话后,他镇了镇心神。
江昼市法院。
霍晚述稳稳当当坐在右侧,面前还有一个牌子,写着:“被告”。
最左侧,谢王图坐在椅子上,面前写着:“原告”。
而中央台上,一身黑色着装的审判长,抬了抬头,瞥眼望着谢王图和霍晚述二人。
审判长左手牌子上,赫然写着:“江恨水”三个字。
段青山坐在陪审团,正中央,目光如炬盯着台前。
谢王图狠拍桌子,震得桌子上茶水飞溅,整个脸怒不可遏,“霍家之前掌门人都是霍晚述担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霍穆欧提到了掌门人的位子!霍晚述,你做的真厉害!“
霍晚述临危不惧,虽谢王图咄咄逼人,但并未让她心里慌神。
“谢卫长,一年之前,我霍家就向外宣称,霍家掌门人的位置,非属霍穆欧。前几天,恰逢谢卫长赶对了时候,偏偏在霍穆欧接任霍家时,一纸诉讼举报了我们,对此我们也颇为无奈。还有,谢卫长不好意思了,现在我不是霍家掌门人了,我仅是一个代理人。”
谢王图怒气横生,“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躲过吗?霍晚述,你也太过天真了,你视大乾国法律于何物?“
“谢卫长,您是不是理解错了呢?我们大家都是本分人,怎能蔑视大乾国法律呢?还有,我霍家更易掌门人,难不成还要和谢卫长您说一声吗?昨日我霍家掌门人遭遇不测,我们霍家悲痛不已,不管怎么样,霍穆欧身为霍家掌门人,遭遇不测,全然是有人暗中环伺,倒是谢卫长您不去调查,偏偏来计较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霍晚述针锋相对。
谢王图大怒,怒怼了几句。
台上江恨水,见台下事态不可收拾,敲着棒槌,“肃静,肃静。”
谢王图狠狠憋着气,冲着江恨水大喊道:“审判长,霍家霍晚述逃避责任,理应受罚,他们霍家做的那些事情,应当为此付出代价。“
江恨水听完,内心颇为踌躇。
倒不是他害怕得罪霍家,而是因为谢王图举报的材料,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材料都是十几年前的陈酿往事,当时霍晚述还未登上霍家掌门人之位,处罚霍晚述明显说不出过去,若要处罚当任掌门人,那么霍穆欧已然死去,无法承担罪责。
而霍晚述在位期间,并未做出一件不在规则之外的事情,理应也不受罚。其余大家族已然审判完成,除却霍家这里,迟迟定不下来。
江恨水时不时将目光投射在段青山身上,希望他可以给出一些建议。
段青山面无表情,望着台上吵闹声不断,并未在乎。
谢王图冷哼一声,对江恨水颇为不满意,“审判长,你不用考虑什么,全部证据都在这里,我要求立即定罪。”
“谢卫长,此事错综复杂,需要商议过后,才能定夺。”江恨水毫无办法,跟他打了个幌子。
虽他们身为兄弟两人,但在严肃场合,还是互相称呼职位。
江恨水不是不能定夺,而是这件事情,谢王图明显是奔着打垮霍家举报的。
但按照现在的证据,只能象征性罚款,而这样的结局,谢王图绝对不会满意。
谢王图遏制住内心气焰,想要怒骂一两句,还是事与愿违。
霍晚述一人坐在被告席上,她不管江恨水如何发问,统一表示否定。
一时,判决陷入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