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年现在对于气的感知越发的敏感。
唐洛儿身上对他的恶意是不少,却也不是全部,只是唐洛儿离他最近,所以才会被格外明显的感知到。
可他身上的恶意却又不仅仅来源于此,还有一股更加强烈的恶意包裹着他,只隐隐约约的让他知道恶意来自于都城方向。
这就让唐景年费解了。
唐景年敢肯定,他活到这大都是在十里镇附近打转,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里和书院,从来没有去过都城,自然也不认识什么都城的人?
那这股强烈的恶意,又是来源于谁呢?
这么深的恶意,杀人爹妈挖人祖坟了?
原身做人真是不行啊,怎么这么会拉仇恨呢?
唐景年又翻了几页书,才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家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起身了。
好了,吃完饭又要去上学了。
唐景年提前将东西收拾好,一会儿在马车上还能睡一觉。
唐家的早餐一如既往的丰盛,然而犯了错的唐景年早已没了以往的嚣张,在桌上当个小鹌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考上举人之前,唐景年觉得自己还是要低调一段时间的。
今天是小叔去书院的日子,作为书童,勤劳的小禹儿早早的就从家里过来了。
唐母留了饭,禹儿和衡儿坐在一块,筷子在碗里扒拉的欢快。
唐母看着埋头吃饭的小儿子唐景年欲言又止,筷子上夹的鸡蛋都到半路了又停下来,最后落到了思衡的碗里,又给坐在一旁的思禹夹了一个以示公平。
小儿子景年没什么反应,唐母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以前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是给景年留着的,可自从闹出赌博的事之后,她被老头子教训了一顿,现在就连吃个饭都要思前想后的了。
唐母努力努嘴挤出笑容,不忘关注一下自己的两个小孙子,“你们俩跟着小叔在书院,有没有点长进?”
两人面面相觑不敢开口,咽下嘴里的粥,乖乖的放下了手里的包子,四只大眼睛透着没有被知识浸染的清澈单纯。
唉~
这该怎么说呢,读书这个事吧,它确实是要靠天分的。
不止需要天赋,还要努力。
小叔的用功,他们两人是看在眼里的。
每天早起去书院的竹林诵读,接下来就是上一整天的大课,休息时间还要练几页大字,晚上睡前还得写上一篇策论……那毛笔都写秃了好几支。
有点空闲不是与同窗交流,就是去向教员请教学问。
先不说学没学到东西,两人看着小叔读书那是比下地干活还累,干活还能歇歇呢。
再说,他们也没那个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