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府城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思衡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思禹虽然摸不清状况,但会看眼色,知道气氛古怪就把嘴闭得紧紧的,凡事不问为什么都跟着做就是了。
马车载着几人离去,张家人直到第二天才发觉不对劲。
张家不算豪富,但在府城算是有些产业,张秀才乃家中幼子,喜爱交友,为人赤忱,胸怀正义,与人交往自然也就少了几分功利之心。当时聚集士子向府衙发难也是他牵的头,眼下众人都对唐景年唯恐避之不及,只有他不惧人言照常与唐景年往来。
偏他还好客,类似这种与相熟的友人送行,依依难舍多送上几里而后误了时辰,亦或是与友人夜谈不归的事情也是有的。不过像今日一般,连个下人都没带的情况倒是少见。
等到第二天张家发现不对的时候,张秀才人影都找不见了。
常跟着张秀才出门的小厮天都塌了,好好的郎君出了一趟门就找不见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胆子瞒着,挨了一顿板子之后,跟着出门找人了。
整个张家都沸腾了起来。
天杀的!
马上就要考试了,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唐景年倒也没有专往偏僻里走,毕竟这年头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可算不上安全,不过是偏离了一下路线,围着府城在周边的乡镇多绕了两圈。
张秀才在头天晚上就醒过来了,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二大爷卡着点就又给弄晕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第二天,张秀才又醒了,将近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他躺在客栈的床上两眼冒星星,感觉整个人已经饿得虚脱了。
眼前是陌生的环境,熟悉的人,熟悉的姿势。
“等等!先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