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顾焱面色自如地回答，“去年他来的时候就是我媳妇接待的，他对我媳妇的能力赞不绝口，当时就提出要收她做徒弟，还想拐她出国留学。”

宋教授眉毛一挑，“哦？怎么没去？”

顾焱一脸的骄傲，“又不是多好的选择。我媳妇说了，咱们国家早晚会超过他们。”

宋教授没想到阮菁菁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一时也不知该说是阮菁菁胸怀家国还是该说她是初生牛犊没见过世面，不知自己国家和世界的巨大差距。

好半晌，宋教授才点着头说道：“勇气可嘉啊，真有魄力，换了我年轻时候……可不一定啊。”

顾焱面上不自觉地就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宋教授直摇头，这个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徒弟，还真就只有他那个小媳妇能拿捏得住他。

宋教授将话题引了回来，问道：“那么那个钱程锦你们熟悉吗？”

顾焱很客观地回答：“当时约翰先生和我媳妇见面的时候，我全程都在，和钱程锦的接触虽然称不上频繁，但也不少。后来他又留在了我媳妇她们那个学院上学，不说有多了解吧，最起码这个人我可以说，确实不太简单。”

宋教授颇有兴趣，一只手指点着桌子，说道：“说来听听。”

顾焱调整了一下坐姿，回忆着和钱程锦仅有的几次交谈，“他刚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傲气，应该是不大瞧得起这里的学生，和老师。后来也不知怎么，约翰先生提出要将他留下，他就没有再表露出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转变了他的看法，还是因为要留下而隐藏了他的真实情感。”

“他从一开始就和菁菁他班上的一个女同学走得很近，菁菁曾经提起过，说还以为他们两个会是一对，可是后来……”

顾焱的目光落到了宋教授面前的照片上，“你也看到了，结果有点令人意外。”

“哦对了，半个月前，我和菁菁在学校门口还看到过那个女生和钱程锦在争执，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女生，不过那天晚上光线太暗，还被一颗大树挡住了身形，我没有看出那个女生是谁。”

宋教授若有所思的低头看向照片，手指轻轻点着：“会是她吗？”

顾焱很诚实地摇摇头，说：“我不确定。当天晚上我虽然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可惜我确确实实没有看清楚。”

“嗯。”宋教授沉思着，好半天才抬起头，把手里的照片收了起来，对顾焱说：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幸亏上次没有将重要内容泄露出去，否则，我这一辈子的心血……”宋教授的声音有些后怕的颤抖

顾焱立刻沉声保证：“老师您放心，我会更加小心的。”

“嗯，好。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顾焱见宋教授的神色异常的严肃，不禁也坐直了身体看向宋教授。

宋教授抿着唇又是一阵沉思，顾焱都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看样子宋教授应该是在做一个比较重大的决定，而且还在犹豫不决。

终于，宋教授深吸一口气，对顾焱说：

“我打算，让黎语曦加入到这个团队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