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中,为首一人忽然发声:“这什么世道?什么时候规矩都改了?来几个生面孔就值得召集我们所有人前来,来认识这什么一二三四。老鼎,你这演得哪一出啊。”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说完,早有身边的拥趸纷纷应和。
居然称呼鼎爷为老鼎,显然这可能是一个几乎与鼎爷平起平坐的人物。除了平起平坐之外,似乎还久不对付。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公然驳了鼎爷的面子。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此人若论相貌倒确实比鼎爷更像是一个小首领。
长得也算膀大腰圆,虎目圆睁,一脸的络腮胡。虽说他的身材和常遇春比还显得有些单薄,但并不妨碍魁梧一词得以在他身上展现出来。
鼎爷对于这样的当面冒犯居然毫不生气,显示出了令人惊讶的涵养。这一刻的鼎爷就像是一个好好先生,又似乎有那么一次狡黠和老谋深算。
“洪爷。可别这么说。规矩谁说不能改?可也要看是谁改的。在这府邸之中,若没有圣女的首肯,哪个人敢擅自更改规矩?又有哪个人胆敢违背了圣女的意思。”
看似一句洪爷的称呼,对比那一句老鼎,客气异常。可下半段话语却是杀人诛心。什么规矩不规矩,在这府邸之中圣女才是规矩。只要圣女愿意,显然也可以出现新的规矩或者没有规矩。
圣女就明明躺在那里,还亲口委托鼎爷主持。圣女都没有提出质疑,你居然敢说三道四。难道你比圣女还有想法?
这洪爷似乎有点莽撞了。他的本意显然只是为了针对鼎爷的安排。无论他与鼎爷存在间隙也好,勾心斗角也罢,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质疑圣女的决定。
显然他的发问被鼎爷抓住了把柄。即便洪爷的话没有这层意思,此时此刻也变得似乎有那么一层意思了。
洪爷瞬间脸红,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略显惊恐地想要解释,可始终憋不出一句话,只是眼光不住地瞥向步辇的方向,幸好鬼圣女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要鬼圣女没有会错意就万事大吉了。
洪爷稍稍放松了下来,解释道:“几个新人而已,居然值得如此兴师动众。让兄弟们跑一趟倒没什么,又如何值得圣女驾临。圣女日理万机……”
话还未说完,洪爷就看到鼎爷得意微笑地伸出手在左右摇摆。
“有这样的待遇,自然有这样安排的道理。听说了欣喜海的事情了吗?”鼎爷环顾四周,又一次重复问道:“听说了吗?”
见有许多人点头应和,鼎爷继续说道:“这都是他们的功劳。他们虽是新人,可感念圣女的器重,刚入门就立下大功,你们说值不值得?”
众人听闻一片恍然大悟,有的惊奇,有的佩服。
其实大家虽说都只是府邸之中的门人,可在这信息收集极为强大的鬼圣女府邸之中,即便是刚刚发生的大事,又有几个人不知晓的。
众人都知道在一段时间之内,欣喜海必然一蹶不振,谁都知道这是强大自己,弱化正南将军一系的操作。
此时此刻这几个人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显然这事情办的极为漂亮。不但自己毫发无损,全身而退,显然也不会留下牵连鬼圣女府邸,让矛盾公开化的蛛丝马迹。
且不说这凌厉高超的手段,就这一身的本领原本就是不容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