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辰听慕风这么说终究是不忍,跌跌撞撞的打开房门,看着一身被淋湿的人,他暴躁的对伺候的人吼道:“怎么伺候的一群没有眼力见的,还不快去拿把伞给夫人!”说完魏良辰气咻咻转身回房。
眼见着人又要离开,蓝臻不管不顾的过去拉着他的衣袖,一股浓浓的酒味传入蓝臻鼻尖:“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再生气,我们好好说行吗?”
喝醉后的魏良辰不像平常矜持冷静的样子,而是把所有情绪都显露出来。听蓝臻这么说,他委屈的眼眶通红的看着蓝臻:“你自己想,你好好想想瞒着我做了什么?”
一身湿透了的蓝臻,又冷又气下人拿来的伞也不接:“我做什么了?值得你这么生气?突然这样子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看着蓝臻微微发抖,魏良辰酒意都醒了一半,“我先不和你吵,慕风带夫人去换衣服”说着自己打算回房去。
蓝臻拉了一下没有拉住,也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干脆也进屋去把衣服换了,他换衣服的时候还吩咐下人给魏良辰也把湿衣服换了。
整理清爽后,蓝臻来到了魏良辰面前,此时只见他又坐在桌上自斟自饮。
蓝臻一把夺过酒杯砰的一下放在桌上:“你别喝了,长嘴是干嘛的,就不知道说话吗?”
魏良辰顺势趴在桌上,微眯着眼看着蓝臻:“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做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你窗前那盆花为什么死了?”
听魏良辰问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蓝臻简直无语,“我哪里知道啊?我又没有管它。你难道还因为一盆花死了就生气成这样?”
“不是那盆花死了,你说你为什么这么久一直没有怀孕?”
听魏良辰这么问蓝臻突然明白了,“你都知道了?”
原来今天大军回营的时候,魏良辰先一步返回,悄悄回到院中本想给蓝臻一个惊喜,谁知刚进院子就听到两个侍女在聊天,“夫人屋里的花怎么又死了啊?”
“谁说不是呢,这已经是第五盆了。”
一侍女闻了闻花盆,不确定道:“这花盆里是不是有药味,你闻闻?”
听到对方这么说另一个侍女凑近闻了闻,“好像是,那先放在这里等夫人回来禀报再说吧!”
等两人走后,魏良辰从房檐上跳下来,端起花盆闻了闻,的确是一股子药味,想到已经连续死了五盆他一时也阴谋论了起来,生怕有人下药伤害蓝臻,因此悄悄拿着花盆去让章伯检查了一番。章伯仔细检查后说出自己的判断。
魏良辰听了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章伯你能确定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确定这盆栽就是长期浇灌避子汤才死的,没有什么毒!”
章伯斩钉截铁的回答,魏良辰还有什么不明白,因此把花盆放回原处后,家也不想待了,直接回了军营。
魏良辰想到自己知道的信息,还是忍不住希冀的看着蓝臻:“我知道了,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生气我喝避子汤还是生气我不和你说?”
“你说呢?我期待着孩子,并不是多喜欢孩子,我只是想要有着你我骨血的我们的孩子,孩子是我们爱的证明,现在你偷偷喝避子汤,还不告诉我,你说你爱我,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爱你一点不掺假,我不想要生孩子也是真的,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吗?我只是怕疼才不想生,不是不愿意给你生,我们已经有四个孩子了,难道还不够?”
“那你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告诉我?”
“你每次那么期待的看着我的肚子,让我怎么说出口,我只能这样去解决!”
“你在我这里是最重要的,但凡你不愿意我还会强迫你不成?”
“好吧,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和你沟通就自己去做决定,以后再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就是不信任我罢了!”魏良辰说完委屈的看着蓝臻,心里的委屈沉重的就像天空中要下雨的阴云,受不得一点风吹草动,大有你再说我就哭给你看。
蓝臻十分后悔,当初为了省事没有和魏良辰说清楚,此刻只能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听着蓝臻的道歉,魏良辰在他的拥抱中慢慢平复了心情,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