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
你不能逼着猫放弃鱼去喜欢青草。
更不能胁迫兔子不吃草,去喜欢鱼。
让游漓喜欢慕容麟这件事,永远强求不来。
那些本就不为自己而开的花,虽然嗅得到香味,但它不属于你,你也只配做个看客。
“吃饭吗?”慕容麟敛起眼中的惆怅,问游漓。
游漓点点头:“是有些饿了,给毒药都能吃下去。”
镣铐缠在自己的身上,慕容麟没说给人解掉,游漓也没开口要求。
解了也跑不掉,自己饿得没什么力气不说,亦邪还带着那么些人。
既然已经决定用自己去交换解药,那就得言而有信,无需矫情。
游漓走得很慢,慕容麟陪游漓慢慢的走着,后面跟着亦邪一众人。
而后,他将游漓带上了一艘小船。
灰色的湖面上,仍有残冰未化。
船夫很小心的拨走那些冰块,船行得缓慢。。
游漓蹲下身,伸手去摸船侧冰面上覆着的雪。
他在上面随意勾画,写了许多个“游漓”。
慕容麟笑笑:“别人看了一定知道,这个叫‘游漓’的人,是个南方人。”
“为什么?”游漓问。
“因为北方人,玩够了雪,根本不屑于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
“哈……”游漓点点头,“说得有理。”
可他的手依旧没停,心里在惦念另一个人,他没好意思写出来。
不知不觉,小船行至湖心的小岛。
小岛周围先是层层叠叠的枯树。
外面的人根本无法透过枯树看清里面如何。
游漓踩在软绵绵的雪水里,跟着慕容麟向前走。
小径曲折,通往一个无名的庄园。
穿过泥泞的小路时,游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再抬头时,慕容麒正立在门口,一脸阴森的看着他。
“别怕,我哥哥不会对你怎么样。”慕容麟压低声音提醒。
游漓却觉得慕容麒敌意甚浓。
说实话,他有些怕了。
“啪!”
游漓感觉没错。
他人未等走近慕容麒,脸上就挨了对方狠狠地一鞭子。
“大哥!”慕容麟几近失声的喊道。
慕容麒发出扭曲的干笑声:“我得看看,他现在这张脸,是真的还是假的,别像上次一样,是糊弄先王玩的。”
从左侧额头到右边的嘴角都是火辣辣的。
游漓忍痛,脸上是倔强的笑:“你不如把我这张脸揭掉,看看是真是假。”
“哼,当我傻?我的家眷还在木燕,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我不死,你也已经是穷途末路。”
慕容麒逼近游漓:“你最好祈祷我还有路,因为我死了也会叫你活不成。”
“哟,来了?”慕容翟从慕容麒身后闪了出来,眼神里透着坏。
游漓想不出这人是谁了,但听声音就觉得这人讨厌。
慕容麟主动迈出一步挡在了游漓身前。
慕容翟尴尬的笑了一声:“大家都是一个岛上的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呢?还想怜香惜玉?”
“他是我的朋友。”慕容麟这样说。
“一个害得我们所有人在木燕无立锥之地的朋友?”慕容翟做作的拍了拍慕容麟的左手,像是有意提醒着什么。
慕容麟厌恶的甩开他,隔着慕容翟,向慕容麒看过去:
“从现在开始,谁伤他,就是伤我。”
“伤了我,什么疯狂的事,我都做得出来。”
慕容麒的怒吼将枯树枝上的麻雀吓得四散:“不是因为他,你会来法库?不是因为法库这档子事,我们会像现在这样吗?”
“现在还跟狗一样护着他,你图什么?!”
而后,他盯着游漓:“我不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活!你最好时时刻刻都祈祷我弟弟能一直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