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5章 堕松肪不杀符道掘肉芝为营义财(2 / 2)三教同原录首页

九重天子寰中贵,五等诸侯门外尊。

争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属乾坤。

以药一粒遗积曰:“服此当享高寿。”积来视康时,已八十余,发不白齿不落。

光遗表荐苏轼,诏为翰林学士。每经筵进读,命坐,赐茶,及夜撤,御前金莲烛送归院。冬十月,改封衍圣公若蒙为奉圣公。丁卯夏,以处士陈师道为徐州教授,高介有节。熙宁中,王氏经学盛行,师道心非之,遂绝意进取。至是轼荐之,乃受职。刘牧初亦大非安石所行,筑居南沙野中,乐山鸟之啼,爱松风之韵,植果种蔬,野人欺之,多有伐树践囿。牧曰:“我不负人,人何负我。”有一虎近其居作穴,见牧则摇尾。牧曰:“汝来护我耶!”虎辄俯首。历数年野人不敢侵,后牧卒,虎乃去。

庚午春,彦博致仕,命宴,饯于玉津园。彦博初荐隐士陈烈,年高有道。辛未秋,遣使召之,辞不赴。吕祖常与往来论道。适诏使至,作诗赠烈曰:

青霄一路少人行,休话兴亡事不成。

金榜因何无姓字,玉都必定有仙名。

云归大海龙千尺,雪满长空鹤一声。

深谢宋朝明圣主,解书丹诏召先生。

烈得诗益喜,未几卒。吕祖复吊之曰:

天网恢恢万象疏,一身亲到华山区。

寒云去后留残月,春雪来时问太虚。

六洞真人归紫府,千年鸾鹤老苍梧。

自从遗却先生后,南北东西少丈夫。

后有见吕祖携烈西去。

祖复游广州大庾岭,遇寿春真人,言其徒陈生,迩日报本心切,真人怡然。有富家子慕道,建庵接云水士多年,延众建善箓大斋。方罢,一褴褛道人求斋,众不知恤,或加凌辱,道人题词于壁曰:

暂游大庾,白鹤飞来谁共语。岭畔人家,曾见寒梅几树花。春来春去,人在落花流水处。花满前蹊,藏尽神仙人不知。

末书“无心昌老来”五字,作三样笔势。题毕,径入云堂,迹之不见。徐视其字,深透壁后,始知“昌”字无心,乃吕也。众叹惋。

祖更南游豫章,逆旅梅氏,曰:“烦济惠行旅僧道。”投止皆不求值。恒有一飘逸道士来止,必厚待之。一日,道士曰:“吾明日当设斋,从君求新磁碗二十事及七箸,君亦宜来会,可于天宝洞前访陈师也。”梅子许之。道士持碗渡江去。翼日,梅诣洞前,何其村人,莫知其处,久之将回。偶由一小径,甚明净,试寻之,果得一院。有童应门,问之,乃陈之居也。入见道士,衣冠华楚,延坐,命具食。顷之,食至,乃熟蒸一婴儿,梅惧不顾。良久叉进一蒸犬子,梅亦不食。道士叹息,因述往事曰:“兰陵萧静之,举进士不第,遂委书策,绝粒炼炁,结庐漳水上,十余年而颜貌枯悴,齿发凋落,引镜而怒,因迁邺下,逐市人求什一之利。数年而资用丰足,乃置地葺居,掘得一物,类人手,肥润微红,叹曰:‘岂非太岁之神,将为祟耶!’即烹食,味美,逾月发齿再生,力壮貌少。予偶游邺都,见而骇曰:‘子神气若是,必尝饵仙药。’求诊其脉,知其所食者肉芝也,寿当同于龟鹤。因说曰:‘然宜深隐山林,更期至道,不可混于臭浊之间。’彼遂舍家,云水,近栖穷窿。”谓梅子曰:“子顷所见,千岁人参,枸杞,皆不肯食,乃分也。”命童取昨借碗箸还客,谢遣之。梅泪别,视碗皆成青金。不数步,陈师招回曰:“子,善人也,然不得仙。予心如歉。可持碗归,安家毕,复来此居,以俟后尘。”梅子如其言,重来引入深洞。

吕祖至罗浮朱明观,值道士他适,独小童在。言先生坐小斋,遂窃以酒献,祖满引,使童酌其余,童不屑。素患左目内障,祖以所余酒噀之,目忽开明,若素无患者。乃画一山于壁,山下作池二,谓童曰:“汝饮吾酒则得仙,不饮,命也。然当享高寿。”言讫,飞入石壁。及道士归,见所画彻壁,大惊曰:“山下三口,乃嵓字,非吕祖乎!”深憾不遇。皆传观中仙画,争观之。时有朝士在郡,亦偕友往观,深以为奇。一友曰:“余于山阳神光观,曾见吕祖自绘像于三清殿北墉,貌古怪不类世所传,上有北斗七大星君相,被发秉珪立,傍作朱符,经丈余,书曰:‘如知吾下笔处,可以语道。’人有疾,刮符服之,往往良已。或见神人仪观甚伟,曰:‘吾神光符使也。’诉暴露以慕遮之。较此更神也。”因复步山峦流览。见一翁独坐树下,吟曰:

往往来来三十年,更无踪迹落人间。

功成得满归天去,回首山头月正圆。

朝士知其有道,问“养真延寿果有丹药否”?翁答云:“心如朗月连天净。养到后,名缰利锁欲海爱河总还乌有先生,性似寒潭止水同;悟来时,玉洞金丹交梨火枣不借白衣童子,昔黄帝内视三月而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