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不凡赶忙问道:“敢问官爷,是何事”。
见差役不语,便解释道:“我也好去准备一下不是”。
差役道:“不用准备,去了你就知道了”。
贺不凡见问不出什么,便叫了马车,跟着差役回了府。
进了府衙,见到了魏斌,贺不凡赶忙上前打招呼,询问是谁召见,是何事情。
魏斌一脸肃穆道:“不凡兄,你可要挺住啊”。
贺不凡闻言,心中一紧,忙问什么事情。
魏斌拉贺不凡坐下,小声道:“昨夜你家老三, 在牢狱中畏罪自尽了”。
贺不凡不敢置信的看着魏斌,见魏斌表情严肃,不似在说笑。
顿感脑中一片空白,悲怆之情从心底生出,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魏斌急忙安慰,说了半天才让贺不凡稳定下来。
魏斌命人上了茶,贺不凡端茶的手都在抖动。
被魏斌一把按住道:“不凡兄,眼下还不是悲痛的时候,今日召你入府,是来让你收尸的”。
贺不凡茫然的啊了声,魏斌领着贺不凡进了地牢。
贺不凡似乎悲痛的失去了嗅觉,木讷的跟着魏斌来到牢门口,一眼便看见了挂在布条上的贺千明。
贺不凡边哭边冲进牢房,抱住弟弟的尸体嚎啕大哭。
魏斌给了牢头一锭银子,道:“去拿装尸袋来”。
待人取来袋子,魏斌命人拉开贺不凡,抬下尸体,装入袋子。
搀扶着贺不凡出了地牢,签字画押后,看着尸体装上了马车。
魏斌对神情有些恍惚的贺不凡道:“节哀啊,不凡兄,家弟命薄,畏罪自尽,人死案消,此事叫算过去了,回去好生安葬家弟,改日再去府中看望你”。
说罢示意家丁驾车离去。
贺不凡一路恍惚的回到府邸,脑中尽是悔恨。
千不该万不该同意千明去灭掉申家,否则也不至于落了身死的下场。
贺不凡身体瘫软,只能由家丁搀扶着下了车。
贺不凡郑重对家丁道:“马车驶进后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人进去,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否则要你们好看”。
家丁领命驾车去向后门。
贺不凡强打起精神,用衣袖擦去脸上泪痕,甩开家丁,自己向院内走。
才走了几步,便看到贺老爷子站在朗庭处,看着自己。
贺不凡还想挤出点笑容,跟老爹打招呼,却看见贺老爷子浑身颤抖,忽然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爹”贺不凡大喊着冲上前去,一旁的仆从也赶忙跑来,几人手忙脚乱的将贺老爷子抬进了屋。
邬方带队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山谷,看着石壁上的打开的甬道,邬方命人守住洞口,剩下人列队进入。
洞内无光,队伍亮起了火把,待得出了山洞,邬方看到平整宽阔的场地,也是啧啧称奇。
只是这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邬方看着场地上熄灭的火堆,摇了摇头。
命人搜查四周,这才发现,场内刚燃过一场大火,大火烧塌了所有的建筑,唯独留下广场中央的石柱。
邬方问道:“可有活人”。
属下摇头。
“可有尸体”邬方追问道。
属下回道:“大人,刚才弟兄们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尸体,也没发现血迹、凶器什么的,只有一栋二层木质楼阁,已经被烧塌了,弟兄们进不去”。
邬方扫了几眼,问道:“可有什么石屋”。
属下指着远处的一堆乱石道:“大人,整个场地,只有那里有成堆的石头”。
邬方厉色道:“去吧石头搬开,仔细查找”,属下领命而去。
邬方脸色阴沉,不是因为一无所获,而是感到一丝的恐惧。
仅仅过了一天,整个场地打扫、被销毁的一干二净。
在这金陵城,究竟隐藏着一股什么样的势力,难道只是几个黑衣人便能做到?
下属来报,石头下似乎有大片烧干的血迹,邬方道:“叫仵作去勘验”。
一无所获的邬方,领队出了山洞,命人用石块封了此洞口。
回去的路上,邬方一直在想刚才仵作说的话。
地上的痕迹是血迹,而且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一两天形成的,血迹已经渗透到地下两尺有余。
邬方回到衙门时,天色已黑,经过一天的奔波,邬方一行人已疲态尽显。
邬方赶不上休息,着急见米诚复命。
在府衙找了半天,才在米凌兰书房外看到米诚的身影。
米诚正在陪凌兰练字,见邬方在门外,脸上有急色,这才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