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站着数个女仆,手里端着洗漱装备和餐品食盘。
米诚焦急的上前敲敲门道:“凌兰,听话,给爹开开门,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吃东西了,饿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米凌兰上身穿着心衣,下身还在衾被中,半坐在床上。
小口微张,脸颊翻红,眼神却是呆呆的,若让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
只有米凌兰自己知道,刚刚半梦半醒间,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是自己主动要与景文亲近的画面。
如若这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如若不是梦,那会是什么,难道......。
想至此,米凌兰跳下床,刚要去拉门,看到自己的穿着,这才又想起自己还没有更衣洗漱。
米诚好似听到了屋内窸索的声音,以为米凌兰想通了,便后退了两步,静站在门前等待着。
吱的一声门被拉开,看见门前怔怔站着的米诚,米凌兰心生愧意,俯身行礼道:“爹,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
米诚听闻此言,差点哭出来,忙扶住米凌兰道:“是爹爹不好,昨晚说的话重了些,你不要埋怨爹爹,晨凉霜重,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米凌兰点点头,转身回了屋,米诚一挥手,女仆鱼贯的跟进了屋。
米诚心中多有感慨,还未多想,便看到邬方在不远处等待。
再看了眼米凌兰的闺房,这才匆匆向园子口走去。
米凌兰收拾妥当后,对一旁伺候的女仆道:“你们先在我房中呆够一炷香的时间,再去向邬管家复命”。
几个女仆面面相觑,米凌兰提了银枪,出了门。
偷去了马厩,牵了马,小心翼翼的从后门出了府。
出府后,米凌兰策马直奔申府。
景文和程不悔各自牵着马,莱博从旁走着,唯独没见申雪。
估计申雪觉得自己现在的样貌不太适合抛头露面。
来到门前,三人各自交代了几句,景、程二人辞别了莱博,出了宅门。
刚走过一个拐角,忽听有人喊道:“景公子,你等一等”。
景文和程不悔扭头看去,只见米凌兰一身亮甲,提前策马而至。
景文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程不悔,心想:她怎么来了。
米凌兰在二人面前勒停马匹,米凌兰拱手道:“二位稍等,凌兰有话讲”。
二人回礼,景文问道:“大小姐,是有什么事么”。
米凌兰欲言又止,程不悔见状,对景文道:“我在城门口等你”。
景文点点头,米凌兰见程不悔走远,骑马上前两步,道:“我”,刚说了一个字,又停顿了下来。
景文回头看了眼,已不见程不悔的身影,见四周也无驻足之人,便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除了你我,再无别人”。
米凌兰银牙紧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才又说道:“景公子,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昨天我中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景文愣了一下,没想到米凌兰会问这事,想了想。
勉强笑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我把你丢在河里解的毒”。
米凌兰看着景文眼睛,虽然景文眼神躲闪,但还是被米凌兰捕捉到了眼神中的一丝慌乱。
米凌兰直接道:“牢里那两个人已经跟我说了,但是我不相信他们,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
米凌兰虽然说的言辞凿凿,但心底却是发虚,她希望能够凭此诈出事情的真相。
米凌兰没想到的是,景文听完脸上却露出疑惑,原先的一丝慌乱也不见了。
米凌兰手心发汗,难道自己弄巧成拙?
景文疑问道:“他俩早早就晕了,他们能知道什么,你不是上当受骗了吧”。
米凌兰被这么一问,当场也不知如何再答,但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如何解释,难不成是自己爱上了景文,画由心生?
这绝不可能,自己不是那种轻浮之人。
景文看着那陷入沉思的米凌兰,心里也有点发虚。
难道她想起什么了?
虽然二人当时并未做出轻薄之事,但这种事情怎么解释么,只会越描越黑。
现在景文只想快点远离她,省的被她想到什么,再问个没完。
景文道:“米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离去了”。
说着就要调转马头,米凌兰驾马拦住去路,说道:“等一下”。
“大小姐,我确实还有事情,你看天也不早了,你就让我走吧”景文指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