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忙完,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日。
这段时间,慕云澜还没有见过苏谨川。
她虽然当日把苏谨川恢复原样送回了房间,就是想装一装地鼠躲一阵子。
可是苏谨川一连好几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慕云澜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以为是苏谨川不能接受,所以躲着她。
毕竟她也不会想到,那晚都那样了,苏谨川居然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就连醒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起码身体的变化应该能察觉的吧?
可等慕云澜在军营找到陪士兵一起操练的苏谨川,看着他眼中的平静,慕云澜沉默了。
这是不想承认的意思?
苏谨川看着刚刚走近,还没有说什么事情,转手就离开的慕云澜,一头雾水。
他在军营操练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不该有的心思压下,慕云澜的出现又一次让他想起了那晚的梦。
抿嘴压下了心中的想法,又一次投入到了训练中。
苏谨川的平静让慕云澜想找他谈一谈的想法彻底熄灭。
特别是半个月之后,一向正常到访的亲戚没有及时到来的时候,慕云澜知道她想要的继承人来了。
至于继承人他爸是什么想法,现在慕云澜并不想去关心。
要是换一个人,慕云澜可能还会想一想将来外戚干政的事情,但这人是苏谨川。
苏家人都死绝了,就剩了一个苏谨川。
慕云澜自信只要她在,苏谨川就翻不起浪花。
于是也不想看着苏谨川闹心,带着人就回了北州府城。
徐京墨接到慕云澜的消息赶到北州府城,按照慕云澜的要求给她把脉的时候,整个人都吓懵了。
反复换了两遍手,还不能确定手下滑如走珠的脉象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话说,气血旺盛的习武之人有时候也会出现滑脉的,是吧。
慕云澜看着徐京墨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虽说一开始亲戚没来的时候,她有些确定,但到底没经过真正医生的确认。
现在看徐京墨的神色,八九不离十了。
“不用惊讶,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了。”
慕云澜的话彻底打破了徐京墨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不是,你等我缓缓,这是真的?那,那人是谁?”
徐京墨看着慕云澜平静无波的神色,大受打击。
慕云澜却并不想满足他的好奇心,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徐京墨想起了之前慕云澜说道去父留子的话。
顿时犹如一股冷水兜头浇下。
“等等,你这个时候怀孕,是打算公开身份了?”
现在已经入冬,除了沧海会还在南方活跃,北方的战场都已经停了下来。
可是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正是来年战事正激烈的时候,徐京墨想不通慕云澜怎么会这个时候要孩子。
“寒冬腊月,正是结束战乱的好时候。”
——————
正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北方的时候,林冶跟着任石杜怀从青城出发,奇袭沧海会大后方。
北方数九寒天,南方却是被这把尖刀捅的支离破碎。
时间不过仅仅两个月南方平定,春耕照旧。
三月公叔志孟文杜怀三方会师,大军兵临京城。
四月,江南洪水,被驱逐到历国的沧海会,以皇帝无德,连年灾害为由引动百万百姓暴动,池家天下易主。
五月,被围困了两个月的京城传来消息,祁南辰终于承受不住,要投降了。
慕云澜带人来到了京城。
时隔快两年,慕云澜再一次踏足京城,此时她已经是默认的天下共主。
慕云澜拿着祁南辰投降的国书踏上了金銮殿。
大着肚子,洗去了脸上伪装的慕云澜成功的引起了殿内大臣的骚乱。
可是这个时候慕云澜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除了京城和那些原先版图以外的地区,天下人熟知的地方都已经被慕云澜掌控。
再加上她慕家后人的身份,反抗的人几乎没有。
慕云澜坐上龙椅,看着下方俯首称臣的祁南辰,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到现在祁南辰都没认出来,坐在高座之上的是他以为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儿。
不过慕云澜也不会那么好心的提醒他。
有些皇家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
齐诏带人把祁南辰一家都圈禁了起来,不顺从的人贬为庶人,整顿各方势力,等一切尘埃落定,慕云澜也已经进了产房。
产房之外,慕云澜手下的人都在等着。
毕竟里面将要出生的那位是慕云澜答应他们的继承人。
无论出生的是男是女,都将是继承人。
更何况,有人隐约从徐京墨那里得到消息,继承人的父亲已经被慕云澜去父留子了。
不出所料的话,这位将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位领导人,他们自然重视。
场中唯一神色不对的只有苏谨川了。
一开始以为慕云澜是男子,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想法,后来得知慕云澜是女子的时候,他还想着自己有没有机会。
结果的得知慕云澜是女子的同时得知的还有她怀远的消息。
苏谨川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此时知道产房中将要出生的是下一代的继承人,他心中除了期待,更多的是苦涩。
慕云澜在产房挣扎了一晚上,黎明将至的时候,产下一名男婴。
当天,就传出圣旨,封小皇子为太子,同年改国号为夏,称启元元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