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十分得意,“表弟啊,表弟。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就算伪装的再好,在老哥这双火眼金睛面前还是无所遁形。”
说着,李文忠手臂一抬,他的大手拍在了朱樉的肩头。“你老哥,我啊。能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在开国六公爵里面排名第三,我这一身的本事儿,可不是白练的。”
李文忠亲热地搂住朱樉的肩头,凑到他的眼前都快贴到了朱樉的脸上。
李文忠吐出一口浑浊的酒气,他笑呵呵的说:“你爹这人比山上的猴子都精明,他原本打算让你当你大哥的磨刀石。
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你这个看起来没有半点心机和城府的二儿子会把他老人家当成了磨刀石。”
“我估摸着你在这里按兵不动,赖着有小半年了。你小子一定是在心里谋划着一个鬼主意,你在等时机,对不对?老弟,在哥哥面前,你就大胆承认吧。”
被人当面揭破,朱樉没有半点气急败坏。他冲李文忠轻蔑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瞧瞧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连牙都没刷还是离我远点儿,好一些。”
一说到刷牙,李文忠这才想起,就在昨日,朱樉跑去跟一个女人幽会。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大帐里,苦等了一个晚上。
一想到这儿,李文忠立马红温了,他张嘴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偷吃完了之后,连嘴上的毛都没擦干净。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说我,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文忠喝的醉醺醺,他一张口,嘴里的唾沫星子就跟天女散花一样喷了出来。
朱樉一脸嫌弃往后挪了挪凳子,离着李文忠有两米开外的距离才停下来。
看到朱樉的小动作,李文忠立马就不乐意了。
“咱们兄弟一起喝酒,你隔那么老远是干嘛呢?”
朱樉面露微笑,回答道:“保儿哥,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喝多了以后,我会忍不住想吐。为了等会儿,不会误伤友军。我觉得我还是离你远点好一些,这样对你,对我,对我们大家都好。”
李文忠虽然有几分醉意,但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李文忠听出了朱樉话里的嫌弃之意,他不耐烦的摆了下手:“行行行,你小子身上一堆毛病,我不管。但是接下来,你是如何打算的?还是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叫了我二十多年的表哥,我这人啊,就得对你这个小老弟负责到底。”
面对李文忠的追问,朱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保儿哥,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哪一种人活的最累吗?”
李文忠笑骂道:“你小子是在点我呢?我还就偏偏不上你的当了,诶,我就不说。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李文忠耍起了小孩子性子,朱樉一脸无奈的说:“知道的东西越多,就意味着身上背负的东西越多。在这个世界上,好奇心强的人活着是最累的。”
“你这话,听得我云山雾绕的。老哥这个脑子啊,只要一沾上了酒。它就转不开了,你不如直接告诉我结果,这好奇心强的人,到底是为什么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