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朔冷冷地回答,眼睛紧紧地盯着杨冬艳,像是要看穿她。
“朔儿,你不要这么跟妈说话行吗?这些年你可从没这么个态度了。”杨冬艳有不好的预感。
“四年前,为什么把我派给徐玥的保镖打晕?”
“朔儿,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
“我已经问过阿彪了,他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已经被我解雇了。您也别再装了。”赵朔别过脸。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这些做什么?没有徐玥那个狐狸精在你身边,你看你现在过得多好......”
“我失去徐玥生不如死,这些年我如行尸走肉,您竟然觉得我过得有多好?”赵朔冷冽的眼神扫过杨冬艳的脸。
杨冬艳打了个冷颤,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一碰到徐玥的事,你就如此不理智呢?”
“妈,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派人绑走徐玥的保镖,向徐玥泼硫酸?”
“泼硫酸?不是我。”杨冬艳摆了摆手,扶住赵朔的胳膊。
赵朔横眉冷对杨冬艳,表示不信。
“我是让你吴叔去把保镖绑走,然后让他们撒了慌,但泼硫酸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啊。”
“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发誓,我用我的性命发誓。”杨冬艳举起她的右手。
赵朔一听泼硫酸不是他的母亲,暗暗松了口气。
他态度也缓和了些,可心里还是疑虑满满,“那您为什么当时要跑上百公里,去潭县把保镖绑走呢?”
“我......我听到风声,说有人要对付徐玥,我只是不让咱们的人去阻拦而已。”杨冬艳眼神躲闪,不敢正面赵朔的眼睛。
杨冬艳自问几十年来,她没怕过任何人,唯独怕自己这个儿子,不分黑白质问她。
“听谁的风声?”
“这我不能说。”
“妈,您今天必须说,而且得说实话,不然......”
“不然什么?”杨冬艳焦急的看向赵朔。
“不然,咱们母子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赵朔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杨冬艳声泪俱下,“朔儿,你怎么可以为了个外人,这么对我?”
赵朔背过身,准备往门外走。
“朔儿,我说。”杨冬艳擦掉脸上的泪水,“是杜若瑶,她那次去北市医院看你爷爷,她告诉我的。”
赵朔转过身来,眼睛闪着晶光,“可她一直陪我待在医院,她怎么做到?”
“我听她说一个叫什么依云的,对徐玥恨之入骨,全部都是她筹划的。”
“谢依云?”
“对,就是叫谢依云。”
赵朔踉跄了一步,神色凝重,这些年身边真是狼财虎豹齐全啊。
他竟然把加害徐玥的凶手,全都养在了身边。
徐玥最危险的时候,他却弃她于不顾。
他悔不当初,没有相信徐玥,没有保护她。
他红着眼,看向杨冬艳,“你看到别人作恶,却不去制止,就是助长作恶,你和作恶的人有什么区别!”
“......”
杨冬艳无言以对。
赵朔愤愤地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