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让他撤军?”原信侯问。
原憧挺起胸膛,无比自信地道:“就算不能让他撤军,孩儿也能利用这层关系帮助我东洲军收复边境四城。”
说完躬身道:“还请父亲帮助孩儿。”
原信侯定定地注视着他,过了片刻,叹息一声,“罢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为父也只能鼎力支持了。”
原憧欣喜不已,“多谢父亲成全。”
……
白玉京
侍从好奇地打量着立在门外一头白发的漂亮少年,“你是何人?来白玉京所为何事?”
少年眨了眨如宝石般的鸳鸯眼,答道:“在下景笙,来白玉京自然是为了求见国师大人。”
“何门何派?可有拜帖?”侍从又问。
景笙摇摇头,自信满满地说:“无门无派亦无拜帖,你尽管将我的名讳报给国师大人,他定会见我。”
侍从却不吃他这套,驱赶道:“走,走,快走……国师大人日理万机,哪有功夫见你无名小卒?”
景笙小逼脸一垮,“你问都没问怎么就知道他不见呢?”
不等侍从开口,猛地瞪大眼睛,指着后面,“谁说国师大人日理万机的,他这不是亲自来了吗?”
侍从一愣,转过头。
景笙趁机闪入门内,撒开腿向柏初的寝殿飞奔而去。
侍从回过神来,赶紧启动大阵,警报道:“有一名白发鸳鸯眼的少年擅自闯入白玉京……”
瞬间整座白玉京都震动了。
柏初当然也不例外,禁不住翘起嘴角,“这么快就找来了?”
打了个响指,眨眼间就从寝殿之中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殿外的长廊上。
瞧见远处向自己奔来的少年,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
景笙也看见了,不再管追在身后的那群碍眼的尾巴,一头扎进他怀里。
双手箍住他的腰,委屈巴巴地说:“阿初,可算是见到你了!”
柏初笑了笑,回抱住他。
追赶而来的那些侍卫侍从侍女们全都惊呆了。
这少年是什么人啊?竟然和国师大人这般亲密。
之前在门外驱赶他的侍从更是吓得不轻,“你……你究竟是何人?”
景笙笑嘻嘻地将刚才在门外的话重复了一遍,“在下景笙,无门无派亦无拜帖,”
说到这里一顿,一把握住柏初的手,与他十指交扣,“不过我是国师大人的未婚夫,特地赶来白玉京与他成亲。”
“噗!”柏初一惊。
立马挥挥手,让那些看热闹的侍卫侍从侍女们退下。
而后打了个响指,两人刹那间回到寝殿内。
柏初坐到软榻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本座何时多了个未婚夫,嗯?”
景笙挨着他坐下,笑嘻嘻地说:“阿初不是已经收下了我送的订婚信物吗?”
柏初微怔,从怀中摸出那支金锥,“你说这个?”
景笙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阿初你都贴身收藏了,可不许再狡辩说不喜欢什么的……”
“……”柏初一噎。
景笙冲他眨了眨鸳鸯眼,头顶上冒出两只尖耳朵,“阿初不想摸摸它吗?”
柏初抿着唇,抬起双手捏住耳朵尖,狠狠地揉了揉。
景笙凑到他面前,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脸颊,“尾巴呢?”
九条蓬松的大毛尾巴晃动着缠上柏初的身体。
他甚至还来不及出声,景笙已然俯身,在他耳边低喃道:“本王迫不及待地想要冒犯国师大人了呢!”
柏初:“……”
随后被晃动不停的毛绒绒的白团子彻底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