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对天气从来无感的他开始不喜欢下雪天。
他在雪天里见到了她。
也见到了她的新婚丈夫。
雪絮沾身,似霜染两鬓,共白头的不是他。
木已成舟,算了吧。
谢清棠劝自己。
总不能上赶着去当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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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市,谢清棠听说张家资金链出问题的事,暗地里帮了一把。
那是他第一次动用作为谢家长孙、谢大公子这层身份带来的人脉关系。
就当做是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兴许是张芹太久没出现在他周围,朋友问他:“你是不是惹张小姐生气了?最近都没看到她过来找你了。”
谢清棠没说她已经结婚、另嫁他人的事,模棱两可地回答:“或许吧。”
然后朋友开始教他怎么哄女人。
谢清棠没有拒绝朋友的好意,安静地听着。
他的朋友里,也并非所有人都不知道张芹结婚的事。
有同个圈子的朋友私底下和他感慨:“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还非你不可,下一秒就能转嫁她人。张芹以前就挺爱玩的,听我弟说大学时每场校友联谊都少不了她的身影,说不定她对你也是图新鲜玩玩而已。清棠,还好你没有陷进去。”
是啊,也可能是图新鲜玩玩而已。
毕竟她一开始说的就是想睡他,从没说过喜欢他。
玩腻了,自然可以随时拍拍屁股走人。
她有什么错。